1.梅兰芳在京剧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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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点评用语怎么说_京剧的剧评是什么类型

严兰静(1947-),小大鹏第三期生,由於父亲爱好京剧,严兰静自小就跟著姊姊严莉华至小大鹏学戏,专工青衣路线,由於嗓音独特、扮相优雅,坐科时就常至介寿堂表演,颇受注目。坐科期满,留队献艺,佳评如潮,为大鹏剧团1960年代到1980年代初的当家青衣台柱,天生一副「水灵灵」的嗓子,宛若空谷幽泉,冰泠泠直沁入心,而其扮相俊丽、神韵脱俗,加上柔弱含蓄的身段,剧评形容其为「冷香一抹,飞上诗句」,行腔转调之间散发「清幽空灵」的韵致。

严兰静曾拜金素琴为师,学习正宗梅派,但其私下也对张派(张君秋)戏路多所钻研,依照张君秋的唱片演过《银屏公主》、《春秋配》、《孔雀东南飞》等戏,维妙维肖、技惊四座。偶尔也演出荀派腔的《钗头凤》、《杜十娘》,一样以她清灵幽转的声音掳获观众的心。

《生死恨》为严兰静的代表作,在民国57年(1968)与高蕙兰双双获得国军文艺竞赛奖;而<断桥>更是其招牌戏,情绪转折拿捏恰到好处,化作一股幽怨哀愁,直叫听者动容。不过,民国71年(1982),严兰静随夫出国定居,偶尔回国做特定演出。1993年与19年两度言派传人言兴朋合作,於国家戏剧院演出《蝶恋花》及新编剧目《秀色江山》,轰动一时,2003年又应美国侨界新世纪国剧中心之邀,与言兴朋於美国纽约演出《让徐州》。

梅兰芳在京剧的地位

是<<梅兰记>>, 梅兰芳的《舞台生活四十年》一书后后记中说:"一九一九年梅先生赴日演出一节未发表过"。又说:"这部分书稿,不幸于一九六六年中遗失了。"其实,除此外梅之去美国、去苏联,所有国际演出活动,均无记载。致使做为第一位把古老的中国戏曲传播到国外去的艺术家的历史事迹,付之阙如,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最近笔者发现一些资料,并回忆起赵桐珊、李斐叔、李释戡诸先生生前所谈过的一些情况,撰写成此文。

东渡扶桑,盛况空前

远在民国五年(日本大正五年),日本有个大仓男爵,在东京创办了一家帝国剧场,决定要请当时中国最有名的京剧演员梅兰芳去演出。梅兰芳的挚友冯耿光先生,早年曾留学日本,毕业于士官学校在日本朝野中有些熟人。大仓就是通过冯的关系,约请梅兰芳去日本演出的。但是当时风云多变,未几发生张勋复辟,都中大乱,此事遂被搁置。后来章宗祥、陆宗舆先后出任驻日公使,日方又挽章、陆从中斡旋,直到大正八年(1919)年,四月下旬,帝国剧场一再催促,在梅的好友们的大力支持下,方始成行。先是四月二十日,北京正乐育化会(即后来的梨园公会),在北京同兴堂设宴,次日,数百名会员到北京前门东车站,敲锣打鼓,为梅兰芳一行人送行,盛况空前。因为是京剧有史以来,第一次出国演出,伶界全体无不引以为荣,同行的有梅氏前妻王明华夫人,以及演员高庆奎、贯大元、姜妙香、姚玉芙、芙蓉草(即赵桐珊)、董玉林、何喜春、陶玉芝、王毓楼,场面乐队有琴师茹莱卿、高联奎、司鼓何斌奎、笛手陈嘉梁、月琴孙惠廷、怀鼓唐春平、云锣马宝铭、木鱼马宝珊、南弦傅荣斌、大锣张达楼、企钹曾小轩等人。从当时梅兰芳的乐队分工看,他在京剧音乐方面,已有所突破和革新。那天晚上八点钟开车,风沙很大,送客二百余人站在月台上,等到火车出站以后,人才离去,大家都很兴奋。

东京演出,轰动彼邦

梅兰芳一行,共三十余人,车经山海关,锦州、沟帮子等处,每到一地,站上都挤满人群,想要一睹梅兰芳的庐山真面。二十二日晚八时抵奉天(今沈阳)后,改乘南满路车于二十三日到安东,过鸭绿江桥而入韩境(今朝鲜)。二十四日抵釜山,改搭日轮"对马丸",到下关后,稍事休息,即改乘特快车经神户、大阪、京都、名古屋、静冈、横滨,沿途均有欢迎群众与记者访问,二十五日上竿九时到达东京。欢迎者拥挤不堪,中国留学生尤多,摄影记者争相拍照,途塞不能举步,卒由留学生多人,把梅兰芳高高抬起,冲围而出。梅兰芳夫妇与姚玉芙下榻帝国旅馆,梅夫人不但照料梅先生的生活,据同行者说:她还管理服装,并为演员们缝补整理,拿现在的词汇来说,就是她也参加劳动,不仅是夫唱妇随的"跟得夫人"。其余人员都住在旧内务宿舍,有中国饭馆承包伙食。

二十六日梅兰芳在中国使馆人员的陪同下访榻大仓男爵,中午大仓宴梅于"东洋轩"食堂,在座有松本幸四郎、宗之初、宗十郎等日本知名人士,饭后摄影留念。下午四时,去剧场观《茨本》《之谷》两剧,回到旅馆,有记者来访,要梅兰芳谈谈对日本戏剧的感想,梅告以颇多参考之处。二十七日午后又往"歌舞伎座"观剧,并与日本著名演员中村歌右卫门(也是男旦),及其子福助合影留念,晚上中国使馆设宴,被邀者有小村侯爵、大仓男爵,以及日本的著名实业家多人。二十八日一早梅兰芳去游览上野公园和浅草公园,在公园观音堂看到蓄鸽很多,大为喜悦,为时良久不舍离去。晚间,大仓在他自己的企业之一的帝国饭店,举行盛大宴会,为梅介绍演出后援者井上准之助等数十人。二十九日和田助一招待梅去"明治座"观看日本名旦中村雀右卫门演出的《鸡娘》,并至后台与中村见面,二人从此论交,并且时作艺术上的交流,梅兰芳特别佩服他的化装,后来他的化装上是具有所借鉴的。三十日至剧场布置舞台,排演练习,由于同来演员人数较少,不够支配,乃从横滨约来"扶风社"社员三人相助。

梅兰芳一行,于五月一日起在东京帝国剧场开始上演。第一个剧目《天女散花》连演了两场,梅饰天女、姚玉芙饰花奴、高庆奎饰维摩诘、王毓楼饰伽兰、贯大元饰文殊,姜妙香、芙蓉草、姜妙香、董玉林、何喜春、陶玉芝和从横滨借用来的三人饰八仙女。王毓楼、芙蓉草、何喜春、董玉林还要兼饰罗汉,虽然接连演出,却是场场"满员"。之后还演出了《御碑亭》、《千金一笑》、《嫦娥奔月》、《黛玉葬花》、《虹霓关》,以及昆曲《孽海记》中的《思凡》一折,由于日本人对《御碑亭》的剧情颇能了解,因而这出戏最受欢迎。

听赵桐珊谈日本之行

一九五零年,我在上海开了一家小饭馆,每天晚上打烊收市以后,店里成了艺人、票友聚会之所,赵桐珊、李克昌二位是常客。有一天他和朱兰春同来,谈起他当年跟梅剧团去日本的一些琐事,他说:"那趟日本之行,我才十九岁,其余也都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在东京帝国剧场共演十四天,我是什么都来,《金山寺》里我演小和尚,说苏白,《游园惊梦》我演老旦,《虹霓关》我演家将,照样翻着跟斗进城,《天女散花》前饰仙女,下了装勾花脸,又赶个罗汉,尤其是一出《御碑亭》最受欢迎,演过好几场,场场客满。这出戏角色多,我们去的演员少,我先饰小丑德禄,中间又俊扮报录人。在东京只演梅先生的一出戏,前面有个日本演员的节目,他说点什么反正我们也听不懂,大概半个多钟头,他完了就是我们上戏了。"

又说:"那次东京演毕,还去过神户大阪,在那里演出就没有那个日本演员的节目了,而是由我们前面垫一出。总是贯大元演的《空城计》,他饰演诸葛亮、高庆奎演司马懿,我先饰旗牌,后扮老军。大元没带八卦衣去,因为是临时决定加演这个,没有办法只好用一件《御碑亭》剧中王有道穿的蓝'褶子',把黄纸剪成的八卦,贴在衣服上面,权充八卦衣,帽子也是用'高方巾'贴上八卦的。"

记得他还说过:日本剧场有一个规矩很特别,如果发给后台一个书有"大入"两个字的小纸袋,袋内装一枚有穿孔的五分小硬币,就说明是"满员"(即客满)。那次在东京共演十四回(场),拿到过十二次小纸袋,由此可知成绩斐然,几乎场场满座了。

那次梅兰芳访日演出,虽时间不长,却轰动东瀛。当时东京汇文书店曾有《品梅记》之辑,日本学者、名流竞作观剧文字刊于该册。

三十年代,远征美国

一九三零年初,梅兰芳率领剧团去美国演出。这是中国京剧,首次在美国舞台上出现,也是梅兰芳剧团,第三次到国外去演出。(之前,在一九二四年十月,梅剧团曾二次东游,于十月二十五日至十一月四日在东京帝国剧场演了十场。那次梅演出不久就病了,曾经住在帝国旅馆养病。)到美国去,要远涉重洋,一切费用开支甚大,为此梅剧团美国之行,不得不更进一步精简人事,节约开支,演员除梅兰芳本人外,只有王少亭(老生)、刘连荣(花脸)、朱桂芳(武旦)、姚玉芙(旦角)、李斐叔(秘书兼演员)等六个人,乐队也只有琴师徐兰沅、弦师霍文元等八人,加上其他工作人员,包括编剧齐如山、导演张彭春,全国共计二十四人而已。

一和三零年二月十七日夜晚,梅剧团在美国纽约四十九号街大戏院,作首场演出,我藏有演出节目单,可作为梅氏访美演出的第一手资料。从节目单上,可以看到他们演出的剧目,演员的分配,和演出时情况。节目单共计四页,第二、三页中,除有"中国伟大艺术家梅兰芳和剧团其他舞蹈家、音乐家、全体演员短期演出"的字样外,就是演出的四个剧目了。(一)《THESUSPECTEDSLIPPER》照英文直译是《疑鞋记》(按即《汾河湾》妻迎春--梅兰芳演,丈夫(按即薛仁贵)--王少亭演;)(三)《THEEXORCIZINGOFTHEFOXSPIRIT》译为《驱狐记》,(按即《青石山》王半仙捉妖,美丽的狐狸精--朱桂芳演;)(三)《THEHEROICMAID》按即《别姬》中的虞姬舞剑,这是作为一个舞蹈节目,由梅兰芳单独表演;四《VENGEANCEONTHEBANDITGENERAL》译为《复仇记》(按即《费贞娥刺虎》)--公主(按即指贞娥)梅兰芳演,将军(按即指李虎)--刘连荣演,这四个剧目,共演两个小时,梅兰芳一个人演了三个节目,因为人员限制,都是些小戏或片断演出,偶而演一出人数较多的戏,就要从乐队或工作人员中拉凑数了。一次演《打渔杀家》,就是由梅的琴师徐兰沅演大教师,而从非演员中凑了四个小教师的。后来他们到旧金山湾月戏院演出时,当地侨胞多,要看梅的拿手戏,梅兰芳演《虹霓关》,就由朱桂芳反串小生王伯党,演《天女散花》全体人员能上场的都上去了,梅演天女,王少亭演维摩,刘连荣演伽兰,姚玉芙演老奴,李斐叔演文殊,徐兰沅演小和尚,乐队中的霍文元、罗文田演罗汉。

节目单的上端,有一项防火通知:注明"如果发生火灾,座客必须有次序地步出太平门,勿扰邻座。"可见当时观众的拥挤盛况,以及美国当局对那次演出的重视了。根据当时报载:梅兰芳在纽约、芝加哥、华盛顿、洛杉矶、圣地亚哥、旧金山、西雅图、檀香山等地演出,所到之处,都受到当地官员和群众的热烈欢迎。最高票价达为五美元,但票超出原价的两倍,在纽约演出时,往往演出最后一场谢幕时,观众拥向台口,要求与梅兰芳握手,久久不肯离场,真是风靡了美国。

美国之行,梅兰芳获高度赞誉

梅兰芳到美国演出,引起美国戏剧界和文艺界的重视,很多知名人和他交了朋友。如当时好莱坞最红的明星范朋克、曼丽壁克福、卓别林都和他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著名戏剧评论家斯达克杨在他题为《梅兰芳和他的剧团剧目》文中写道"梅兰芳的表演,使我足以感到,这是本季度戏剧的最高峰。也是自杜兹(意大利著名女演员)的访问和莫斯科剧院上演契诃夫戏剧以后,任何一个戏剧节的最高峰"另一位专业剧评家罗伯特里特尔在《纽约世界报》撰文写道"昨夜看到中国最著名演员梅兰芳演出的京剧,使我渡过了一个最奇妙最激动人心的夜晚。"《纽约时报》也刊登了戏剧评论家布鲁克斯阿金逊的文章,说他的戏剧艺术有独特的风格和规范,犹如青山一般永恒。除了连篇累牍对梅的表演给予高度评价的文章外,波摩拿大学和南加州大学,并授予他文学博士荣誉学位,感谢他把中国古典艺术介绍到美国来,联络中美人民的友谊。这些不仅是梅兰芳个人的荣誉,也是中国传统戏曲艺术的光荣。

访问苏联,初晤史坦尼斯拉夫斯基

一九三五年,梅兰芳又率领他的剧团到苏联去演出,演出盛况更胜过以前日、美之行,当时做为梅的秘书和学生的李斐叔,谈过不少那次他们去苏联演出的轶事,他说他在海关遇到一件事,在他所带的行李中有一个古琴,为了保护古琴,在琴外面做了一个毛毯制作的套子。不想引起了海关人员的怀疑,他们不但把套子拆了查了又查,而且翻箱倒箧。查过所有的行李,但当时他们看见箱底有一白色大信封,内有无数梅兰芳戏照时,群取视之,询问是谁?当告诉他们是梅兰时,不但停止检查,而且立即改变态度,帮助整理物件,并用礼貌地把他们护送出站,就在此安然通过。另外有一件事,也是李斐叔说的:当梅剧团在莫斯科国家剧院演出时,他们时时刻刻注意台下有没有斯大林。那时英国掌玺大臣艾登在莫斯科,曾经来院观剧,他们还以为是莫洛托夫。直到演出最后一场的那天,只见剧院高悬中、苏两国国旗,他们注意到楼上有两个包厢空着,似乎在等待那位高贵的来宾光临。忽然台下的光线变成黑暗了,而舞台上的照明却更回强烈,台上台下成了强烈的对比,隐隐约约只见那两个包厢出现几个人影,又有几个彪形大汉两手插在衣袋里,站在两边。后台听剧院人说,是斯大林和莫托洛夫来看戏,但是演员们并没有看见这位浓眉大胡子的苏联***的面目。

梅兰芳在莫斯科演出期间,许多闻名世界的戏剧家如苏联的史坦尼斯拉夫斯基、聂末诺维奇、丹钦科、亚历山大彼得洛夫、爱森斯坦、以及德国著名戏剧家布莱希特,都不时看他的演出。他们特别欣赏他演的《打渔杀家》和《贵妃醉酒》。梅兰芳还和史坦尼斯拉夫斯基作了历史性的会见,在梅氏后来撰写的《纪念史坦尼拉夫斯基》一文中追述当时的情景说:"那时候,他已经七十多岁了。我初次和他见面,就被他的诚恳谦和的态度和修养、精湛的艺术家风度所吸引。我们有过好几次谈话,交换彼此在艺术上亲身体验出来的甘苦得失。"史坦尼斯拉夫曾经对梅兰芳说:"要成为一个好演员或好导演,必须刻苦地钻研理论和技术,二者不可偏废。同时一个演员必须不断地通过舞台的演出,接受群众的考验,这样才能丰富自己,否则就等于无根的枯树了。"梅兰芳那次在苏联和史氏从甚密,史氏的一番话,对他的启发很大,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史氏邀请梅兰芳到莫斯科艺术剧院,欣赏他导演的戏,很客气的请他批评,还在他家里和梅兰芳合影留念,那是在一九三五年,三月三十日那天。

一九五二岁尾,梅兰芳去维也纳出席世界人民和平大会,途经莫斯科,那时史氏已经去世,苏联著名导演柯米萨尔热夫斯基对他说,史氏在导演最后一个戏的时候,还对演员和学生们提起梅的名字。这对梅兰芳是很大的鼓舞,也说明他们彼此之间是互相推崇的。

除上所述,梅兰芳于一九五六年夏,应日本"朝日新闻"社等团体的邀请,曾经又一次赴日演出,这在他的《东游记》一书中,已有详述,本文不复多赘。

总之,梅兰芳很早就把中国的传统艺术带到外国去,是对外戏曲交流的先驱者。他为中华民族争得光荣,只此一点已值得人们去纪念他。

孟小冬与梅兰芳、杜月笙不得不说的往事,你了解多少?

京剧大师梅兰芳是梅派艺术的奠基人,梅兰芳被誉为伟大演员,美的化身,他的嗓音圆润、甜美、嘹亮,韵味纯正醇厚,质朴中见俏丽,妩媚中见大方。自己创编了很多唱段。

梅兰芳先生

中国京剧是全面继承我国戏曲优秀传统的艺术,是具有鲜明民族特色和高度美学成就的戏剧文化。但很久不为外国人所重视,在茶园式的戏馆里,几乎看不到外国人的踪迹。

梅兰芳是第一个把中国戏剧带到外国去演出的艺术家,最早把中国戏剧介绍给世界剧坛的戏剧家,在促进我国与国际文化交流中,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当时外宾到中国旅游,往往向外交部提出三点要求:一是观光长城;二是浏览颐和园;三是访问梅兰芳。

从20世纪20年代初到他去世前,梅兰芳曾先后三次访日,一次访美,四次访苏,一次访朝,数次游历欧美亚各国,把中国人民的情谊带给了世界人民,使中国的民族瑰宝京剧跻入世界戏剧艺术之林。以梅兰芳为代表的中国戏曲表演艺术与俄国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德国布莱希特的戏剧艺术,并称为世办三大戏剧表演体系。

(一)生平

梅兰芳(1894-1961),本名澜,又名鹤鸣,小名裙子、群子,字畹华,一字浣华,别署缀玉轩主人,艺名兰芳,祖籍江苏泰州。清光绪 二十年九月二十日(1894年10月22日)出生于北京李铁拐斜街的梨园世家。1961年8月8日病逝于北京,终年68岁。他是我国现代杰出的京剧表演艺术家,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社会活动家。他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祖国的艺术事业,为祖国戏曲艺术的发展和国际文化交流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成为享誉中外的文化名人。

(二)苦读的幼年时代

梨园世家:梅兰芳的祖父梅巧玲, 是十九世纪著名的京剧演员,兼擅青衣花旦,被列为“同光十三绝”之一。父亲梅竹芬,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京剧演员,可惜英年早逝。伯父梅雨田是一位出色的京剧器乐家,号称“六场通透”(即所有场面上的乐器都能拿起来伴奏),长期给谭鑫培伴奏。自幼受到的艺术熏陶,为梅兰芳在京剧艺术方面的开拓发展奠定了基础。

梅兰芳幼年的生活相当艰苦。他父母早逝,依靠伯父伴奏的收入来维持生活。8岁开始学艺,11岁登台演出。这期间他除了学青衣戏外,还学花旦戏、武功、昆曲等。同时还看戏,用心比较、琢磨前辈艺术家们的艺术精华。

除了演戏练功外,他的业余爱好十分广泛,特别喜欢养鸽子、养花和书法绘画,而这些爱好对他提高表演艺术起了很大作用。幼年的梅兰芳眼睛微微近视,有时还迎风流泪,眼珠余转也不灵活,因此每当黄昏时分,他让鸽子翱翔空中,让自己的眼睛随着鸽子转动,认真锻炼眼力。久而久之,双眼灵活自如,透亮传神。

他认为京剧的服装色彩、化装、脸谱、舞台装置都和美术的密切关系,最好自己能画。1913年至1914年两次赴沪演出,他与老画家吴昌硕结下了忘年之交,于是开始了绘画生活。先请王梦白教画。后向陈师曾、姚茫父学习画佛像,向齐白石、汤定之学习画草虫、松梅等。

梅兰芳对**艺术的贡献也为人称道。早在1920年,就拍摄了无声舞台纪录片《春香闹学》和《天女散花》。

(三)博众家,自建梅派

梅兰芳20岁时,已经是一位驰名京沪的京剧演员了。

1913年11月,梅兰芳第一次和王凤卿应邀去上海演出。上演了一二本《虹霓关》,开创了在同一剧目中一人演两个不同行当、不同扮相、不同演法的先例。“枪挑穆天王”轰动了大上海。

1914年秋冬,梅兰芳再次应邀赴上海演出,增加了《贵妃醉酒》等剧目,历时45天,场场爆满,盛况空前。曾以22万多张票,当选为“伶界大王”。

两次赴沪演出,是梅兰芳一生在戏剧方面发展的一个重要关键。他在艺坛上的地位明显得到巩固。

梅兰芳回到北京后,开始创作《一缕麻》等反对封建包办婚姻、揭露官场黑暗的时装新戏,对推动京剧艺术的革新和发展起了不小的作用。

不久,他又尝试排演了古装新戏,如《黛玉葬花》等,刻画了那些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妇女形象,创造出新的妇女装束和扮相,丰富了京剧舞台服装。这些取材于文学的古装新戏,为观众喜闻乐见。

1915年4月到1916年9月,梅兰芳编演了11出新戏,同时还整理和上演了许多传统戏,比如《宇宙锋》、《花木兰》、《考红》等。1921年,编写的《霸王别姬》,刻画了一个善良、有见识、富有感情而又坚贞不屈的的虞姬形象。此剧后来成为梅派保留剧目中比较优秀的一个。

他集京剧旦角艺术的大成,综合青衣、花旦、刀马旦的表演特点,创造出自己特有的表演形式和唱腔——梅派。后来被誉为京剧“四大名旦”之一。

(四)艺术使节

梅兰芳一生曾应邀出访10余次,他先后访问过日本、美国、苏联、英国、德国、意大利、埃及、印度、朝鲜等国。与许多艺术大师交流经验,并结下深厚的友谊。他是把京剧艺术介绍到国外的先驱者,为促进国际文化交流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1919年4、5月间,梅兰芳应邀赴日演出,这是中国京剧演员第一次出现在外国舞台上,受到热烈欢迎,日本剧评家高度评价了他的艺术造诣。

1924年10月,他第二次率国赴日本演出,获得了更大的成功。还将《廉锦枫》和《虹霓关》中的“对枪”折成**。从此声名远播世界许多国家。

同年,结识了印度大诗人泰戈尔,在北京开明戏院为其专演一场《洛神》。现在沿用下来的“川上之会”一场的布景,就是根据泰翁的意见设计的。

1926年10月,瑞典王储夫妇(后来的古斯塔六世)访华,要求观赏梅剧,梅兰芳在家中为他们演出了《琴挑》和《霸王别姬》中“舞剑”一场,从此双方结下深厚友谊。1957年夏,国际舞蹈协会授予梅兰芳一枚荣誉章,表彰他在艺术上的精深造诣。

1929年12月,梅兰芳率团24人,赴美国演出,历时半年之久。所到之处,均受到当地、各界人士,特别的文艺界的热烈欢迎情接待。美国学术界也极为重视这次访问演出,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和波摩拿学院授予他文学博士荣誉学位。一时间京剧艺术风靡了美国。美国**界认为他的表演艺术对**具有宝贵的参考价值,将他演的《刺虎》一拍摄成有声**新闻片,这是第一部中国戏曲的有声**。

1935年2月,苏联特派“北方号”专轮到上海迎接梅剧团访苏。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共演出8场,历时一个半月。在此期间,梅兰芳有幸结识了一批世界闻名的作家和戏剧家,如高尔基、小托尔斯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等,还有正在苏联的英国作家肖伯纳、德国戏剧家布莱希特及皮斯卡特尔。

建国后,梅兰芳继续致力于保卫世界和平、促进文化交流的工作。

1952年12月,他出席了在维也纳如开的世界人民和平大会,回国途中,又经苏联莫斯科作短暂的访问和演出。

1952年春和1953年11月,两次率团赴朝鲜战场作慰问演出。

1956年,率中国京剧团到日本访问演出。

1957年,参加了中国劳动人民代表团赴苏联庆祝十月革命40周年。

(五)爱国志士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军国主义在我国东北阴谋筹建傀儡满洲国,曾多次派人请梅兰芳前去演戏,以示“庆祝”,他每次都严辞拒绝了。

1932年,梅兰芳全家迁居上海。为鼓舞人民抵抗日本侵略的斗志,梅兰芳与叶恭绰等一起编演了《抗金兵》。他又把《易鞋记》改编为《生死恨》演出。

抗日战争爆发后,梅兰芳身居沦陷区,不为敌伪的威胁利诱所屈服,毅然蓄须明志,8年不曾登台演出。由于长期停演,梅家经济陷入困境,他只好把北京的住宅卖掉。后来又靠卖画甚至典质度日。这段时间,他曾作“达摩面壁图”,上面题了双关的跋语:“穴居面壁,不畏魍魉;壁破飞去,一苇横江。”

1938年,梅兰芳蜇居香港。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很快沦陷了。当时梅兰芳未及撤离。一天,日军侵港司令酒井派人强行将梅接去,当时梅兰芳蓄须已久,酒井惊讶地问他为何留须,他回答说:“我是唱旦角的,年岁大了,扮相、嗓子都不如以前,应该退出舞台了。”酒井无奈,终于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又有一次,在酒井举行的茶会上,许多新闻记者想把梅兰芳和酒井握手的镜头抢拍下来,用作宣传。梅都机智地避开了。以后,日军几次请梅兰芳唱一出京剧,他又以牙痛为由回绝了。

1942年秋,大汉奸褚民谊突然来访,提出请梅兰芳轮回演出,以庆祝所谓“大东亚圣战”一周年纪念。梅立芳立刻拒绝了。日伪见软的不行,就出面胁迫,勒令梅兰芳必须参加演出,否则军法从事。后来在朋友献计下,请医生打了一针预防伤寒病针,顿时使体温升高到40度以上,经日军军医检查确是“病重”,才算作罢。

1945年8月8日,抗占胜利的消息一传出,梅兰芳高兴得当天就剃掉了唇髭。没出两个月,他就在上海美琪大戏院重登舞台了。那时,他已经52岁了。

1913年,中国拍摄了由剧评家郑正秋编写剧本的第一部故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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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腊月十六,天寒地冻,孟家一小女孩儿降生,取名为“小冬”。孟家是梨园世家,世代皆为京剧演员,因从小被家学熏陶,孟小冬对京剧表现得极有天赋。

当时的上海老城厢,唱戏的艺人每天天蒙亮在此“吊嗓子”,5岁的孟小冬也在其间。年幼的她唱起戏来嗓音带有无可避免的稚嫩,但她的姑父仇月祥却断定她将来肯定是一个响当当的“角儿”。

孟小冬9岁跟随姑父学唱老生,第一次登台唱《乌盆记》,小试啼声,满堂皆惊。12岁在无锡首次挂牌公演,14岁凭借不俗唱功名震上海滩。

孟小冬戏照

剧评家梅花馆主评价她:“扮相俊秀、嗓音嘹亮、不带雌音,在坤生中有首屈一指之势。”

当年撰写剧评的“燕京散人”,评价孟腔为:“在千千万万人里是难得一见的,在女须生地界,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可说是前无古人。”

1925年,已在南方闯出一片天地的孟小冬执意北上,当时的北京是京剧演员心目中憧憬的“圣地”。她来到北平学艺,一登台开嗓即一炮而红。

除了出众的嗓音,孟小冬还生得一副好模样。她身材颀长,气质淡雅,一双剪水眸子,嘴角总是紧抿着,透出清冷孤傲的感觉。这样一个脱俗的女子,在台上竟反串男人,龙凤颠倒,更是叫人移不开眼睛。

据一位曾是天津中学生的戏迷在文章中回忆:

“不止她是名伶,真个的,她实在是漂亮极了,同学每个人都买一两张她的照片,大一点的夹在书里,小一点的贴在铅笔盒上,那时候好多中学生不懂京戏的唱作技巧,匆匆的一窝蜂去看她,只为一睹她的美貌。”

袁世凯的女婿、剧评人薛观澜曾将孟小冬与清末明初的陆素娟、露兰春等10位以美貌著称的坤伶相比,结论是“无一人能及孟小冬”。

02

1925年8月,北京一场义演,大腕云集。当天的排戏,大轴是梅兰芳与杨小楼的《霸王别姬》,压轴是余叔岩与尚小云的《打渔杀家》,倒数第三场戏,是孟小冬的《上天台》。孟小冬和梅兰芳上台下台擦肩而过,她恭敬喊了一声“梅老板”,他回之以一个微笑。

这场相遇,是孟小冬和梅兰芳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冬皇”和“伶王”的第一次相识。

1926年下半年,北平政要王克敏举办生日堂会,请来一众名家唱戏,有人提议孟小冬和梅兰芳合唱一出《游龙戏凤》:“一个是须生之皇,一个是旦角之王,王皇同场,珠联璧合。”

一曲《游龙戏凤》,孟小冬戴着长长的髯口,扮演英俊风流的正德皇帝。梅兰芳身着女装,扮演美丽动人的酒家姑娘李凤姐。两人对望,乾旦坤生,颠倒阴阳,台下的看众入了戏,台上的主角也分不清戏外戏里。

《游龙戏凤》里,潇洒倜傥的正德皇帝娶了当垆卖酒的李凤姐,《游龙戏凤》外,20岁的须生之皇孟小冬嫁给了33岁的旦角之王梅兰芳。

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

03

梅兰芳在娶孟小冬之前已有两房夫人:大夫人王明华贤良淑德,然而重病在身,在天津疗养;二夫人福芝芳育有9个儿女,且持家有道,和梅兰芳感情也很好。

孟小冬自然是不愿意做小的,那要以什么身份嫁过去呢?

聪明的媒人自有一番说辞:梅兰芳从小就过继到了大伯家,所以也算大伯的儿子,孟小冬过门就算大伯这边的媳妇,做“名定兼祧”状,和福芝芳“两头大”,不算偏房。

在封建宗法制度下,一个男子同时继承两家宗祧的习俗。兼祧人不脱离原来家庭的裔系,兼做所继承家庭的嗣子。俗称一子顶2门。即兄弟2门或3门只生有1个男性后代时,可分别为其娶2房或3房妻子,以传几门的后代。

孟小冬答应了。尽管没有明媒正娶,婚房也没有设在梅家,而是设在梅兰芳在外买下的一个公馆,在外人看来,颇有点“金屋藏娇”的意味,但因为爱情,孟小冬不管不顾。

本来很多戏迷以为梅孟两人结合以后将会合作更多好戏,然而此时事业正处鼎峰的孟小冬却甘于隐于梅兰芳身后,不再登台演戏。只因梅兰芳和她说:“男主外,女主内,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婚后的梅孟两人确实也过了一段情意绵绵的生活。两人曾留下一帧照片,照片中梅兰芳侧身摆出手势,墙上留下投影,右上方是孟小冬的题字,“你在那里做什么啊”?左上方是梅兰芳的手书,“我在这里做鹅影呢”。

04

1927年9月28日,一个叫李志刚的人冲进梅兰芳住所枪杀了代梅兰芳接客的朋友、《大陆晚报》经理张汉举。枪击案发生后,小报消息四起,有人说李志刚是孟小冬的粉丝,因她嫁人后不再唱戏而对梅兰芳怀恨;有人说他想梅兰芳,获取大额钱财……

梅兰芳在天津《北洋画报》上维护孟小冬:至于流言百出,终必止于智者。

然而此时,对梅兰芳金屋藏娇大半年并不干预的福芝芳突然开了口,她对梅兰芳说:“大爷的命要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福芝芳的这句话击中了梅兰芳的要害,总之,梅孟两人的热恋在此时降了温。

1928年初,梅兰芳赴天津演出,随行的是福芝芳。梅兰芳和孟小冬结合的时候,两人商议好的是“男主外,女主内”,孟小冬这才甘心隐退。然而此次他公开带福芝芳“抛头露脸”,孟小冬觉得,这是有意驳她的面子。

于是,淡出舞台的孟小冬,在天津又登台了,十来天的演出轰动无比,座无虚席,天津《沙报》编辑沙大风特意开辟“孟话”专栏,甚至直接在文章高呼“吾皇万岁”。

“冬皇”的称号从此打响。

后来,梅兰芳大伯母去世,孟小冬剪了短发,头戴白花以儿媳的身份去戴孝,却被福芝芳拦在梅家门口。福芝芳以自己和孩子的性命相逼,让梅兰芳做一个选择。此时的梅兰芳对孟小冬说了句,“你回去吧”。

孟小冬心灰意冷,这才明白所有。

1933年9月5-7日,孟小冬在天津《大公报》头版,连登三天《孟小冬紧要启事》:

“ 冬当时年岁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听介绍人主持。名定兼祧,尽人皆知。乃兰芳含糊其事,于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实践前言,致名分顿失保障。虽经友人劝导,本人辩论,兰芳概置不理,足见毫无情义可言。冬自叹身世苦恼,复遭打击,遂毅然与兰芳脱离家庭关系。是我负人?抑人负我?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之赘言……自声明后,如有故意毁坏本人名誉、妄造是非,混淆视听者,冬唯有诉之法律之一途。勿谓冬为孤弱女子,遂自甘放弃也。”

离婚时,孟小冬对梅兰芳放了豪言:“梅兰芳,今后我唱戏,不会比你差。要嫁人,我要么不嫁,要嫁就嫁一个跺一下脚满城乱颤的!”

没想到,这两句话竟真的都落了实。

05

收拾好婚姻的残局,孟小冬费尽心思拜了须生泰斗余叔岩为师,悉心钻研京戏。有人这样评价孟小冬:自拜余叔岩,则每日必至余家用功,风雨无阻,前后六年,学戏十余出,是余派唯一得到衣钵真传的人。

孟小冬与恩师余叔岩

6年后,孟小冬复出,功力更上一层楼,成为当之无愧的京剧第一女须生。

孟小冬后来再嫁了,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中国三百年来黑帮第一人杜月笙。过,在宋子文的家门前放过两颗,在孔祥熙的门口摆过棺材,杜月笙真真是一个“跺一下脚满城乱颤的”大人物。

杜月笙与孟小冬其实是旧相识,孟小冬十来岁在上海唱戏时,每次唱戏他必来捧场。有“天下头号戏迷”之称的杜月笙是孟小冬的戏迷与知音,他称赞孟小冬:

“侬有男子气质,色艺双绝,少年成名,但孤傲似梅,没有一丝一毫奴颜媚气。”

1925年孟小冬离开上海北上深造,还是他为她打点好生活琐碎,让她无后顾之忧。后来孟小冬与梅兰芳离婚,杜月笙竟然替她讹了梅兰芳四万块钱,他跳着脚跟孟小冬喊:“我就是要他梅兰芳出出血!你知道哇!”

1947年,杜月笙60大寿,为国民筹资12个亿,无数大人物前来祝寿,杜月笙都因病重无法出席。然而当北平被日本占领,他担心孟小冬的安危,安排直升机把孟小冬接到上海,还拖着病体亲自接机。

杜月笙大寿期间在中国大戏院组织了义演,孟小冬和梅兰芳都参加了演出,杜月笙特意调整了顺序——梅兰芳唱前八天的大轴,孟小冬唱后两天的大轴,直到最后他们都没见过面。

孟小冬戏剧生涯的巅峰之作就是在这次舞台上演的一出《搜孤救孤》,50万元一张门票被炒到500万元。

孟小冬《搜孤救孤》歌喉苍劲,唱腔醇厚,绕梁三日,风头盖过了梅兰芳。此前曾质疑孟小冬“冬皇”称号的人,自此闭了嘴。

1947年《搜孤救孤》孟小冬饰程婴

06

1950年,杜月笙打算举家搬往美国。当他掐指计算需要多少张护照时,孟小冬问了句:“我跟着去,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

闻言,本已重病卧床的杜月笙停下手中所有事宜,决定先操办婚事。九百港元一桌的喜宴办了十桌,杜月笙由人搀扶着和孟小冬拜堂成亲,还让自己的孩子给孟小冬行跪拜礼,称她为“妈咪”。

孟小冬婚礼席间照片

孟小冬成了杜月笙的四太太。这一年,杜月笙63岁,他对人说,“我活了六十多年,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体,向来只知道一个欢喜,根本不懂什么叫爱。现在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直到抗战胜利的这几年,我才懂得爱与欢喜之间,距离大着哩。”

1951 年,杜月笙弥留之际,

他问孟小冬:“下辈子还唱戏吗“?

孟小冬说:“下辈子,再说吧。”

“待我走以后,你好不好不要再唱给别人听了?”

孟小冬只说了一个字:“好”。

果然,《搜孤救孤》成了孟小冬人生中最后一次正式演出。

07

1957年,孟小冬迁到台湾定居,她深居简出,平日里喜欢看电视打,偶尔教授学生。关于她的事,人们只凭“听说”。

听说杜月笙死后,各房太太分选一样他的遗物作为纪念,孟小冬选了他日常用的一条金钥匙链,因这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一样物品,;

听说孟小冬唱《搜孤救孤》时,梅兰芳把自己锁在卧室听了两天她的演唱,无人知道他是何感想;

听说晚年的孟小冬卧室只摆放两张照片,一张是恩师余叔岩,另一张是梅兰芳……

后来再见到孟小冬的人都说,她早已没有“冬皇”的架势,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一切都过去了吧。

17年5月,孟小冬因病去世,享年七十岁。至此,一代冬皇落幕,一切真的都过去了。

中国戏剧的魅力是什么?

1913年,中国拍摄了由剧评家郑正秋编写剧本的第一部故事片是《难夫难妻》

1913年 《难夫难妻》

当摄影机遇到文明戏

1905年北京丰泰照相馆拍摄的《定军山》只是对京剧表演片段的简单记录,通常认为,中国第一部故事片是1913年由亚细亚公司出资、发行,新民公司负责具体拍摄的**《难夫难妻》。该片由郑正秋编剧,张石川、郑正秋两人导演,而所有的演员都由文明戏的演员担任。由于当时有男女不能同台的规矩,片中的女角也都由男演员充任。影片现已丢失。根据当时资料记载来看,《难夫难妻》制作简陋,但它毕竟意味着一个开始,同时也是中国**鼻祖张石川与郑正秋踏入**事业的第一步。

**大历史:故事从这里开始讲述

《难夫难妻》———中国第一部故事片。这件事很宏大。但临近落笔时,却难以启齿。问题只有一个:这部**丢了,要人如何讲述?

网络有奇文一篇,跨越时空,如临其境:“1913年9月29日,上海。**就快开场了,郑正秋坐在新新舞厅剧场的前排左角,心跳如雷。他把上千度的黑圈眼镜摘下来,反复擦拭,眼前一片迷蒙。他无法想象,此时此刻,在剧场门口,慕名而来的观众正如潮水般涌动,几乎要将门厅挤垮。他们蜂拥而至,不是为了欣赏穿着Modern Dress的时髦舞女们大跳西洋舞,而是为了观看一部名为《难夫难妻》的**……”

春秋笔法,挥洒自如。令人心动之余,不免生出恐惧。某某影史评价《难夫难妻》的导演郑正秋与张石川———这两位中国**拓荒者———说郑正秋有多么忧国忧民,说张石川却只求大众。意识形态阴影倏然笼罩,令人汗颜。也许,跳出某某影史影评的圈套,这个持续一年之久的专题也就有了自己的灵肉。

从仅有的文献看,《难夫难妻》是中国第一部有编剧、开始讲故事的**,这并不简单。《难夫难妻》的剧本是郑正秋根据他家乡潮州的乡俗风情撰写而成。故事讲述:乾坤二家欲结秦晋之好,于是不顾子女意愿,请媒人代为奔走。经媒人甜言蜜语,此欺彼诈,又经繁文缛节,择吉成亲,拜天地入洞房。一对素不相识的男女逼成夫妻。

这个单细胞的故事而今听来乏味至极,但却意非寻常。从1905年中国第一部**《定军山》诞生,到1913年《难夫难妻》登场,中国**终于开始了用镜头讲述故事的旅程。

尽管,从表面上看,《难夫难妻》的拍摄手法并没有产生什么技术性的飞跃,按张石川在《自我导演以来》一文中的说法:“导演技巧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摄影机的地位摆好了,就吩咐演员在镜头前面做戏,各种的表演和动作,连续不断地表演下去,直到二百尺一盒的胶片拍完为止。”“镜头地位是永不变动的,永远是一个‘远景’……倘使片子拍完了而动作表情还没告一段落,那么续拍的时候,也就依照这种动作继续拍下去。”从某种意义上讲,《难夫难妻》和用摄影机完整地拍下一出当时流行的文明戏并无差别。但是,这个过程却预示了一种全新的讲故事的语言开始在中国大地兴起。它的意义绝不亚于中国第一部的诞生。

说到讲故事,联想到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的电视报,“故事片”一词似乎是那时每部教育意义十足的**前面的特定称谓。而如今,恐怕再没有一篇影评敢使用这么老土的词汇。“故事片”一词的消亡也许代表着中国**界的整体进化。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中国**已经像好莱坞一样找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讲故事的方法。在迷惘中,中国**仍然努力地寻找着故事与表达,从《难夫难妻》这个坐标原点中射出的却不知是不是一条永无止境的射线。

“文明戏”与中国故事片之始

虽然中国的戏曲源远流长,但现代话剧的形成竟然也是与中国**同步前行的。**与话剧均为“舶来品”,中国人最早看到的**是外国人带来放映的“西洋影戏”,中国话剧的初创也是受到当时日本兴盛的“新派剧”所感召,春秋社的发起人如曾孝公、李叔同等人均是一些在日本留学的中国学生。

当时,人们一般称这种刚刚输入的戏剧样式为“新剧”,取“新型的戏”之意,区别于旧戏,把“新剧”叫做“文明戏”。“文明戏”的“文明”二字则是热情的观众赠予的美称,表示“进步或先进”的意思。文明新戏在当时社会成为了一个流行的名词。1911年至1912年是文明戏的全盛时期,辛亥革命成功后,宣传与鼓吹革命思想的文明新戏团因其与群众声气相投而受到普遍欢迎。

当时著名剧团有春秋社(曾孝公、李叔同)、新民社(郑正秋等)、民鸣社(张石川)等,后两家的主要成员都是中国早期**的骨干。新剧的演出剧目多半以赞美江湖豪侠、自由婚姻或揭露官场腐败等为内容。社会大变动时期,人们来到剧场,不只是为看戏,更为听到议论,知道新的事实。而更迭,使统治者一时无暇顾及新剧艺人们的活动,这就给予当时的新戏以较大的自由,使他们可以满足观众的要求,编演出一系列往日不敢演或不能演的新剧。即使有幼稚、粗糙或不妥的地方,也被看戏人原谅了。

到1917、1918两年,文明戏已趋于衰败,因为文明戏演出并不严格遵守剧本,后来甚至完全弃掷剧本不顾,只是简单地利用一点情节,在表演上,不排练、不试演,有时甚至演员上场后还不清楚情节,据说一出叫《秋瑾》的戏开幕前演员还突然大喊:“哎呀,这个秋瑾是男是女啊?”那时候,“文明戏”这一称号则已经有蔑视、鄙夷、贬斥的意味。

生同衾,死同穴,银行家胡治藩与京剧名伶金素雯的生死恋情

中国戏剧的魅力

? 1898年9月,一个来自东瀛岛国的青年踏上了中国的土地,从此迷醉于京剧,并倾注毕生精力看剧、听剧、评剧乃至写剧。33年之后暑热的8月,这个已过花甲的老人,在北京西城半壁街一个杂乱肮脏的小屋里停止了呼吸。“北京居留日本人会”按惯例给他送来了粗糙的白木棺材,而几乎同时,北京梨园界的知名人士尚小云、梅兰芳、马连良等人也为他送来了豪华的中国式棺材。两口棺木对比鲜明地并置在他的遗体前,仿佛等待着承载他在日本和中国分别度过的30余年岁月。对他而言,更为精彩的人生显然是与京剧结缘的后半。这位客死中国的日本老人就是辻听花(1868-1931),无论在京剧发展的进程中,还是在京剧研究的历史上,他所做的种种努力都不应被忽视

? 我最初听到辻听花的名字,是几年前与一位研究日本文学的朋友闲聊的时候。出于对京剧的爱好,便对辻听花产生了兴趣,于是我四处搜集与他相关的资料,不料却发现涉及他的文字意外地少之又少。对辻听花专门加以介绍或从学理层面进行研究的文章,仅见中国社会科学院么书仪的《清末民初日本的中国戏曲爱好者》、阜阳师范学院吴修申的《辻武雄:近代日本研究京剧的第一人》以及旅日学者张明杰的《旧北京的日本戏迷》等有限的几篇。对辻听花的忽略不仅存在于中国,同样也存在于日本,笔者迄今只查找到一篇日本人关于辻听花的专论--天理大学教授中村忠行的《中国戏剧评论家辻听花》。究其原因,恐怕是因为辻听花并非学界人士,而只是一名报社编辑。

? 辻听花本名辻武雄,号剑堂,日本明治元年出生于熊本县。他写诗时多署“剑堂”,而评戏时则署“听花”,因为“听花”正是取自“听戏”的“听”和“花旦”的“花”。辻听花1898年从受到欧化思潮影响的庆应大学毕业后,为考察中国的教育情况到了北京、天津、上海和苏州,同年回国。在京津两地因友人邀请观看了京剧,他在《中国剧及剧本》中记录了最初的体验:“不可思议的是,从我初次观看中国剧的那一刻开始,就十分喜欢,觉得很有意思。”1905年,辻听花再次来到中国,先后在上海参与编辑《教育报》、在“江苏两级师范学堂”和南京“江南实业学堂”担任教习。这期间,他继续浸*于京剧并结识了戏园园主、京剧演员等许多梨园界人士,逐渐产生了研究京剧的想法。辛亥革命前后,辻听花返回家乡照料病重的妻子。1912年,妻子撒手人寰,辻听花备受打击,他将年幼的孩子们托付给父母,孑然一身第三次来到中国。此后辻听花不曾再娶,一直在北京担任日本在华报纸《顺天时报》的编辑,度过了长达20年的报人和戏迷生涯。辻听花以京剧抚慰着内心丧妻别子、身处异乡的孤寂,因此冢本助太郎说:“夫人的死决定了中国戏剧研究家听花的命运。”

? 辻听花既非科班出身的梨园优伶,亦非能唱念做打的京剧票友,但他对京剧的发展却有着多方面的贡献。首先,辻听花利用报人之便,撰写了大量剧评。在他眼中,京剧并非仅为市井之娱,而是深奥复杂、值得研究和推广的艺术。1913年元旦,《顺天时报》(第3279期)上发表了辻听花的第一篇剧评《演剧上之北京及上海》。这篇汉语长文,以辻听花在京沪两地的观剧体验为基础,从观众的观剧方式、剧场的改革、戏剧与新闻媒体的关系以及女伶的活跃程度等方面,细致而透彻地对析了两地的差异。同年10月31日,辻听花在《顺天时报》(第3573期)首开剧评专栏“壁上偶评”。此后或频或疏,辻听花一直坚持写剧评,每写满300篇则另取一个专栏题目。据么书仪的统计,经“菊室漫笔”、“东栏雪”、“缥蒂花”等专栏,辻听花撰写的剧评在千篇以上。在剧评中,辻听花尖锐地指出京剧发展所面临的困境:华人对戏剧的喜爱重在声色,却茫然不觉对戏剧应有艺术上的尊崇;学者也轻视曲本,疏于研究;世人鄙视优伶,优伶亦不自重。综观辻听花在剧界的活动不难看出,他正是从强调京剧的艺术性、重视京剧研究、提高伶人地位这几个方面致力于推动京剧发展的。

? 辻听花感慨于中国“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的现状,想方设法提高演员地位。为此,辻听花利用报纸媒体的力量和自己广泛的人脉策划过不少梨园活动。1927年6月20日至7月20日,《顺天时报》举办了“征集五大名伶新剧夺魁投票”活动。这一活动被中国戏曲研究界频繁提及,是因其与“四大名旦”相关。实际上,投票的目标并非“四大名旦”本身,而是五大名伶的新剧剧目(“五大名伶”中包括了如今所说的“四大名旦”,多出的一人是徐碧云),但此次投票确成为“四大名旦”产生的源头,并且促进了京剧表演艺术由以生角担纲开始向旦角转移。此次活动的发起人和组织者正是辻听花--从活动开始前的预告、进行中的报道直至结束后的总结都出自辻听花之笔。通过这次历时月余、广泛发动群众参与的投票活动,在促使人们关注新剧的同时,提高了京剧演员的知名度,对伶人自身是一种有力的鼓舞与奖掖。辻听花始终主张京剧是艺术、京剧演员是艺术家,因此应该褒奖他们以光大京剧艺术。如今看来,这一主张是有远见的。据说《定军山》主演谭鑫培去世时,辻听花曾上书时任中华民国大总统的黎元洪,要求追赏谭鑫培。辻听花在观剧、评剧的过程中,往往能够独具慧眼,发现人才,倾力推举年轻演员。他曾全力支持尚小云的演艺事业,在报上大加宣传。1919年梅兰芳首次赴日演出时,辻听花盛赞梅兰芳“性资聪敏,姿态袅娜,家学深厚”,“为中国戏曲界的凤毛麟角”(村田乌江:《中国剧与梅兰芳》“梅兰芳序”,东京玄文社,1919年)。这些活动,有点类似于如今流行的演艺与出版界对演员的联袂包装与打造。

? 更令人赞叹的是,辻听花作为一个日本人,竟然用中文编写过京剧剧本。1912年11月26日、27日发行的《顺天时报》(第3243、3244期)上连载了辻听花的剧本《兰花记》。在序言中辻听花写道:“余颇乏词藻文辞,险涩不免贻笑大方。虽然,兹特一小品,若梨园弟子,扬厉铺张装点彩色,得以登场演唱供歌舞之,一助裨附庸风雅,则于愿足矣。”

? 辻听花最为著名的成就当属京剧研究专著《中国剧》。据辻听花在凡例中的自述,该书本拟以中、日、英三种语言同时出版,但最终未能如愿。1920年4月28日,顺天时报社首先在北京刊出了中文版的《中国剧》。一周之后即5月5日,该书再版。日文版《芝居》直到4年后的1924年2月26日才由北京的华北正报社出版。1925年11月,该书经过修订,更名为《中国戏曲》,由顺天时报社出版了第5版。几年之内的数次再版,充分说明了该书的影响力。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该书初版时,为其撰写序言的,从皇室贵胄到政界要人、从中外报人到学界名士竟有50位之多,包括章炳麟、熊希龄、曹汝霖、林纾、欧阳予倩、坪内逍遥等,可谓古今少见。从这些序言可见辻听花交游之广和该书获评之高。

? 辻听花虽不是学院派的专家学者,但他对京剧的研究亦有独到贡献。首先,《中国剧》的第一部分“剧史”从“太古”述至“今代”,显示了戏剧研究的“通史”观念。其可贵之处在于,对戏剧的“史”的研究不仅摆脱了作为王朝更迭之附庸的思维方式,同时也摆脱了作为文学史之附庸的研究方法,而是立足于戏剧自身的发展,描画出作为独立艺术门类的“剧史”。如在“剧史”第四节“近世”和第五节“今代”中,就将清王朝从中间切断,按照戏剧本身的发展特点,以“自元代起至清朝道光止”、“自咸丰起至民国止”进行切分。此外,辻听花的研究是把京剧作为汇集了文学、音乐、舞蹈、绘画等的综合性艺术,关注到了其中所包含的诸多因素--既有脚本唱词、名目派别,亦有歌曲音乐、装束脸谱,甚至囊括了剧场道具、营业方式、管理捐税等等,许多都是当时乃至如今的戏剧研究者所忽略的内容。辻听花所做的不是纯书案的研究,而是与生活紧密相联的、带有社会学性质的研究。《中国剧》在第二部分“戏剧”的本体研究之外,还有第三“优伶”、第四“剧场”、第五“营业”、第六“开锣”等几大部分,可见他的研究对象不是仅仅作为文学文本的京剧,而是真正作为戏剧的京剧,这就打破了单纯研究剧本的片面性。从这一点来说,《中国剧》比王国维《宋元戏曲史》的重视文本而忽略演出的研究视野更加开阔。第三,辻听花的京剧研究具有比较的意识,他不仅对中国国内不同地区的戏剧进行了比较,而且将中国京剧与日本“能乐”、与“西洋剧”等进行了比较。第四,辻听花一方面强调了京剧的艺术价值,同时也关注到了其社会价值。他认为通过京剧能够了解中国的历史文化、古今的风俗变迁、华人的思想感情与国民气质,同时还可以学习汉语。实际上,《中国剧》本身收集整理的戏目类别、名伶一览、戏单剧场等,也成为研究近代社会转型期戏曲形态乃至社会风俗的难得史料。

? 客观地说,辻听花的京剧研究不算细致深入,但其视角与方法确有独到之处。尽管辻听花自称《中国剧》“系就余脑海中所记忆者,拉杂写来,并不引用古书及各笔录等”,但他在研究过程中经常通过留学于北京大学的日本友人黑根祥作从图书馆借阅图书,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其研究并非完全是感性杂陈、空中楼阁。熊希龄称《中国剧》是“剧界刷新之良导”,欧阳予倩言其“足以愧吾文艺界”,实不为过。

? 张伯驹先生曾诗咏辻听花:“东瀛有客号行家,论戏评人或不差。接洽时常称种种,报端自署辻听花。”(《红毹纪梦诗注》,香港中华书局,18年6月)可以说,辻听花对中国京剧的研究,是日本近代中国学中一个独具创始之功、却逐渐失去学界关注的组成部分,应当引起我们的重视。

1913年,中国拍摄了由剧评家郑正秋编写剧本的第一部故事片?

一个银行家爱上了一个京剧名伶,这本是一段人间佳话,可是他们的结合却饱受争议,下场凄惨。

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只有一个,这个银行家有家室,他为了娶心爱的女人,逼迫原配妻子离婚,从而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个银行家的名字叫胡治藩,他是中国第一家民营浙江实业银行少东家,是大光明**院的经理。

胡治藩虽然是一个开银行的人,但骨子里却是个文艺男,他爱听京剧,会唱京剧,也会写剧评。

如果不是为了振兴家业,他早就成为梨园界的翘楚……

胡治藩有一个原配妻子,名字叫陈泗允,她很本份,也很贤惠,可她只知道勤俭持家,孝顺公婆,生儿育女。

想当初,胡治藩迷迷糊糊地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拜了天地圆了房,结婚几年下来,夫妻俩话不投机,同床异梦。

胡治藩除了料理银行的事情之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看京剧、编京剧,捧名伶上了。

陈泗允对胡治藩的行为十分的不解,她是一个传统的大家闺秀,有着很强的等级观念,在她眼里戏子是最下等的人,作为银行家的丈夫怎么可以和他们做朋友,这成何体统!

陈泗允不止一次地劝说丈夫好好做行(做银行的工作),不要结交那些下等的唱戏人,更不应该为他们写戏文。

胡治藩对妻子的劝说很不耐烦,现在已经是民国了,讲究自由平等,自己的妻子怎么那么不开窍呢?

于是乎,一个不爱听,一个偏要讲,久而久之,夫妻二人连同床异梦都做不到了。

苦闷的胡治藩只能靠工作来麻痹自己,闲暇之余常去戏院看戏,尽量不和妻子多接触。

1937年的夜晚,上海卡尔登剧院的灯光慢慢暗了下来,观众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一位京剧名伶……

一阵锣鼓声声,台上走出一位丽人,她甩动衣?,一个亮像,美若天仙。

“金素雯,金素雯出来了!”

台下的观众几乎疯狂地拍着手,只有一个人不声不响,专心看戏,这个人就是胡治藩。

金素雯只有21岁,但早已名振申江,她拥有一支庞大的粉丝团,追求她的男人更是如过江之鲫。

今天,金素雯在卡尔登剧院上演新编京剧《桃花扇》,她优美的唱腔,精彩的演出倾倒了无数的观众,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胡治藩。

“这个人太难得了,今生决不能错过她。”

不错,此时的胡治藩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金素雯,他决定不管前路多么坎坷也要娶她为妻。

其实胡治藩早就认识金素雯了,那年八.一三抗战的时候,上海爆发了大规模的爱国抗日示威游行。

胡治藩所在的浙江银行是游行队伍的必经之路,素有爱国情怀的他也站在街边为游行队伍呐喊助威,拍手叫好。

“咦,她怎么也在?”

胡治藩惊讶地发现金素雯也在游行队伍中,原来京剧名伶也有爱国情怀呀!

从此以后,胡治藩对金素雯多了几分敬佩,这个女孩成了自己挥之不去的记忆。

一个星期过后,胡治藩又在梨园公会的抗日筹集会上遇见了金素雯,平时能言会道的他突然羞涩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想不到金**身在梨园,心在国家。”

胡治藩带着笑意对金素雯说道……

金素雯看着面前这个风度非凡,儒雅随和的男人,脸上浮起了一片淡淡的红晕……

胡治藩,浙江银行的撑舵人,他捐了八九万元给前方将士,真是一个爱国的生意人。

金素雯的脸又红了,她的心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恋爱了。

“二妹,我最近听说你与浙江银行的胡先生交往甚密,你要知道人家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啊!”

姐姐金素琴的一番话敲醒了金素雯,她一下子就泄了气。

金素雯的一生除了父亲,最爱的就是姐姐了,自己走上唱戏的这条路还是姐姐带领的呢?

是啊,自己真的昏了头了,怎么能喜欢有妇之夫呢?

金素雯想要忘了胡治藩,可爱情是没有道理的,你越想忘记越是忘不了。

另一头,胡治藩家也不安宁,陈泗允指责他不做正经事,只知道捧戏子、唱戏,写无聊的文章。

陈泗允警告自己的丈夫,如果再这样一意孤行,胡家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

胡治藩又听见妻子说什么“下作的戏子”,他多年的郁闷一下子爆发了……

“什么是下作戏子的戏…你毫无根据怎么能如此说,原来这么多年你看不惯我,那我和你离婚好了。”

陈泗允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她没想到丈夫会休妻,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胡冶藩守寡的大嫂知道后,立即出面调和矛盾,可一向敬重大嫂的胡治藩铁了心,一定要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

陈泗允见丈夫连大嫂的话都不听,她心中一阵阵的绝望,娘家已经败落,自己40多岁了,如果被休了,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月过去了,陈泗允没有同意离婚。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陈泗允还是不点头。

金素雯见胡治藩愁眉紧锁,知道这个婚很难离,她终日里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胡治藩啊,你为什么不晚生几年呢?

金素雯有一个痴恋她的男人,他是满族宗室子弟,家境富裕,为人厚道。

金素雯也是满族旗人的后裔,他们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姐姐金素琴和父亲都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而那个满族宗室子弟也一直在等着金素雯的点头。

金素雯不是木头人,她明白那个人好,可她只爱胡治藩。

“姐姐,你说的我都懂,只是…唉!”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勉强就不是爱情。

转眼之间到了七月末,陈泗允依然没有同意。

胡治藩知道金素雯的压力也很大,她不可能等自己一辈子,时间已经拖得太久了。

“泗允,我们彼此在一起都痛苦,不如离婚吧!你只要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开。”

胡治藩几乎哀求地说道……

“依你,依你,让我静几天吧!”

陈泗允为了离婚自杀过一次,她没料到丈夫会如此心狠,她感到无比的寒心。

“无错被休,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屈辱。”

在陈泗允的心中压根没有离婚这个概念,她固执地认为离婚就是休妻。

“爹爹,姆妈说如果你再提离婚,她就去寻死!”

陈泗允的三个儿子跪在胡治藩面前,苦苦哀求着……

“难道就这样认输了,不,我要走自己的路。”

胡治藩让家人好好照顾陈泗允,劝说她想开些,不要轻生。

陈泗允这几天很平静,胡家人渐渐放下了心。

几天之后,陈泗允成全了胡治藩,她吞生死了。

生是胡家人,死是胡家鬼!

陈泗允宁愿死也不肯离婚,她一生视名誉为生命,胡治藩终究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妻子。

“二十年的夫妻,她也不容易!”

胡治藩哭着对赶来的金素雯说道……

金素雯沉默了……

除夕之夜,奉梨园行祖师爷的遗训,将金家的年夜饭放在中午吃。

金老太爷向金素雯问道……

“列祖列宗在上,清儿,你的终身大事究竟如何着落?”

清儿是金素雯的原名,金老太爷还是怀念以前的时代。

“阿爸,你说胡治藩有什么不好的?”

金素雯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不是他不好,是他的环境不好,胡治藩的三个儿子,一辈子都要咬定他们的母亲是你害死的,你懂吗?”

金老太爷激动地大声喊道……

金素雯颤抖地大声说道……

“命,都是命。”

金老太爷无奈地叹了口气,金素琴也不吭声了,他们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1942年春天,胡治藩迎娶了金素雯,他们终于结为夫妻。

一个女人踩着另一个女人的生命嫁了过来,真亏她做得出来。

陈泗允的三个儿子轻视金素雯,他们连阿姨都很少叫。

胡家人也瞧不上金素雯,一个戏子哪能登堂入室。

金素雯对陈泗允的儿子百依百顺,对胡家人小心翼翼,她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忍受。

一年之后,金素雯生了个儿子,她高兴极了,胡治藩更是手舞足蹈,仿佛第一次做父亲。

1949年,胡治藩拒绝了美国人的邀请,他选择和妻子留在上海迎接解放。

新中国成立之后,金素雯舒心过一段时间,她加入了上海京剧团,人们都称呼她为 “人民艺术家”

从受人鄙视的 “戏子” 到让人尊敬的 “人民艺术家” ,这个世道真的变了!

金素雯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她在台上卖力地表演,台下踊跃发言。

可是,有一天, “人民艺术家” 的前面加上了一行字 “叛逃者之妹”

为什么要加这么一行字呢?

原来金素雯的姐姐金素琴借去香港探望女儿为由偷偷去了台湾。

据说蒋介石曾说 “在大陆有梅兰芳,我在台湾有金素琴;梅兰芳己年华老去,金素琴正当年。”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金素雯被划为另册,组织决定对她要用,绝不重用。

金素雯仍然可以在台上唱戏,她的戏迷依旧很多,但所有的报纸、报道都没有她的名字,拍**更没她的份。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错也没有啊!

在外面,金素雯忍气吞声;回到家,金素雯痛哭流涕。

“你的戏还是那么好,戏迷们都喜欢你的戏,你又何必在乎这些虚名呢?”

每次金素雯想不开,流泪喝闷酒的时候,胡治藩总是拿着热毛巾,柔声细语地安慰着自己的爱妻。

“嗯,嗯……”

金素雯不哭了,她看开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1966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整个中国狂风暴雨,自危。

“叛逃者之妹”和资本家当然在劫难逃,大街小巷,京剧院都贴出了大字报。

胡治藩和金素雯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场灾难躲不过,他们己经选好了自己的归宿。

7月3日在一个深夜,一把螺丝刀,一个环形绳,两个套环结……

如果有一个人不想走,另一个也走不了,可是两个人都想走,士可杀不可辱,他们不愿忍受下去了。

想当年,陈泗允为了名誉自我了断;到现在,胡治藩和金素雯也为了名誉,走上了绝路。

这是不是天道轮回呢?

爱情很甜,爱情很苦,爱情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作者简介一一婉儿(婉):一个喜欢读书,痴迷 历史 的女子,爱写文章的小女子。什么是好文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写文章就是写自己想说的话,想写的事。这就是我,一个尘世中的俗人,何愁深谷空,幽兰自飘香!

京剧金钱豹剧情简介

1913年,中国拍摄了由剧评家郑正秋编写剧本的第一部故事片是《难夫难妻》

1913年 《难夫难妻》

当摄影机遇到文明戏

1905年北京丰泰照相馆拍摄的《定军山》只是对京剧表演片段的简单记录,通常认为,中国第一部故事片是1913年由亚细亚公司出资、发行,新民公司负责具体拍摄的**《难夫难妻》。该片由郑正秋编剧,张石川、郑正秋两人导演,而所有的演员都由文明戏的演员担任。由于当时有男女不能同台的规矩,片中的女角也都由男演员充任。影片现已丢失。根据当时资料记载来看,《难夫难妻》制作简陋,但它毕竟意味着一个开始,同时也是中国**鼻祖张石川与郑正秋踏入**事业的第一步。

**大历史:故事从这里开始讲述

《难夫难妻》———中国第一部故事片。这件事很宏大。但临近落笔时,却难以启齿。问题只有一个:这部**丢了,要人如何讲述?

网络有奇文一篇,跨越时空,如临其境:“1913年9月29日,上海。**就快开场了,郑正秋坐在新新舞厅剧场的前排左角,心跳如雷。他把上千度的黑圈眼镜摘下来,反复擦拭,眼前一片迷蒙。他无法想象,此时此刻,在剧场门口,慕名而来的观众正如潮水般涌动,几乎要将门厅挤垮。他们蜂拥而至,不是为了欣赏穿着Modern Dress的时髦舞女们大跳西洋舞,而是为了观看一部名为《难夫难妻》的**……”

春秋笔法,挥洒自如。令人心动之余,不免生出恐惧。某某影史评价《难夫难妻》的导演郑正秋与张石川———这两位中国**拓荒者———说郑正秋有多么忧国忧民,说张石川却只求大众。意识形态阴影倏然笼罩,令人汗颜。也许,跳出某某影史影评的圈套,这个持续一年之久的专题也就有了自己的灵肉。

京剧《金钱豹》讲述金钱豹占据红梅山,欲强娶乡绅邓洪之女。

讲述金钱豹占据红梅山,欲强娶乡绅邓洪之女。唐三藏等寻宿知其事,孙悟空和猪八戒分别幻化为丫鬟和邓女拟捉金钱豹。金钱豹设下飞叉阵,悟空、八戒和沙悟净大破飞叉阵,力擒金钱豹。是一出武打繁难的神话戏,作为主角的金钱豹无论开打还是翻腾跳跃,都突出了勇猛迅捷、孔武有力的特点,以显示豹精的彪悍野性和狂傲不驯,制造出炽烈火爆的气氛。

剧中金钱豹除了有超凡的武打技巧外,还有一套复杂繁难的耍叉表演,而其戴着长过腰际的大蓬头,左右耳边还各有发绺,更增加了武打难度。此外,孙悟空既与金钱豹紧张对峙,又以诙谐灵动的猴戏技巧显现色彩。

《金钱豹》剧评

《金钱豹》在五六十年前极受观众欢迎,也是当年许多挑大梁的武生经常上演的剧目。早年曾分为头二本演出,头本豹胜猴败,二本猴胜豹败。一般演《金钱豹》只演头本,至战败孙悟空为止。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金钱豹·盘丝洞·盗魂铃》还曾连在一起演,非常火爆精彩。

上世纪50年代前期,曾在苏州开明大戏院先后5次看过6位武生的《金钱豹》,至今还留有深刻印象。1953年春,梁慧超与唐韵笙、李玉茹领衔的上海天蟾实验京剧团来苏演出,头晚戏梁慧超即演《金钱豹》。他有条好嗓子,第一场坐洞的几句定场诗最为出色,当念到洞中小妖千百对,烈烈轰轰震山冈的烈烈呀—时,用了一个声震全场的嘎调,赢得满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