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峡好人的影评

2.三峡中的人物形象的塑造和艺术特征是什么?

3.我真的想不通贾樟柯《三峡好人》怎么会荣获国际**节金狮奖?

4.三峡好人影评

三峡好人电影简介_三峡好人影评解析分析

本打算几个星期前就去**院看《三峡好人》,结果到了**院一看那儿根本不放这个片儿,只好看了《黄金甲》。

今天终于在网上下到了《三峡好人》。看完之后,用一种很俗套的说法就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开始,就是一个长镜头——我个人觉得这个长镜头和《不夜城》刚开始的那个长镜头一样牛逼,绝对应该被写进中国**史的教科书中。

在这个长镜头中,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底层流民中国”。我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也很熟悉场景中的那些人,虽然我是一个北方人,虽然我从没坐过那样的客船,但我在火车上,在客车上,都曾经见过他们。他们背井离乡,他们流离失所,他们命贱如草,他们自娱自乐,然后自生自灭。他们听着或唱着那些烂大街的流行歌曲,他们在露天场所跳交际舞、打,或是去看草台班子的走穴演出。为了寻求活路,他们可能会为50元人民币而卖命,或是去随时都可能丢掉自己性命的媒矿打工。而他们的孩子则有多半会“世袭”他们的贫穷,不到十五岁便辍学,然后去中国南方的血汗工厂打工,或是进城当保姆、当小偷、当**。。。

我记得西方有这样一句谚语,说公民的住宅是“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三峡好人”们显然没有这样的权利意识,也没有这样的好命。他们的住宅被强制拆除,随后我们在影片中会看到有人蜷缩在“垃圾袋”里,有人住在桥洞改造成的房子里,更多的人则是远离家乡。。。

看完这部**,我想说的就是,其实我们都是“三峡好人”。

不要以为你是大学生你就不是“三峡好人”,不要以为你是白领你就不是“三峡好人”,不要以为你是所谓的“精英”你就不是“三峡好人”。。。

说到这里,我想起在网上曾看到一篇文章中说有一对“中产夫妻”,两人年收入十几万人民币,拥有两处房产,别人都很羡慕他们,可突如其来的一场病,便将他们的财产全部榨干,他们也因此迅速沦落到社会的最底层。。。

所以你真的不要侥幸,你没听过老百姓编的那个顺口溜吗?

“房改就是想把你的钱包掏空,教改就是想把你的父母逼疯,医改就是要为你提前送

三峡好人的影评

“我确实很想看看,在这个崇拜黄金的社会里,到底还有多少人关注好人!”

当贾樟柯以这么一句包含暗示的话结束他在北大百年讲堂的演讲之后,我们发现除了看到的《三峡好人》,听到的创作初衷之外,还有一股压制不住的硬气和冲动从这个个子不高,貌不惊人,语气平缓的导演身上散发出来。对于即将到来的14号,制片人的评价完整的概括了他的心理:这是要拿大陆的票房来殉情。一个十年来一直把镜头对准他热爱的人群的导演,此时像个倔强的孩子,在这个几乎没有胜算的决斗面前,依然昂着头。

在这个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忘掉那个就放在离他几米远的金狮奖,再好好的看看贾樟柯,普通的装束,谦虚的态度,就像是刚刚在银幕上放的三峡好人,朴实无华;他说,在拍摄纪录片《东》的过程中,看到奉节人民的生活,感受到他们在承受家乡变迁的苦楚之后,心里那种潮湿的感觉慢慢的发展成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创作冲动,所以就有了这部《三峡好人》。

在中国**大片风潮正浓的今天, 《三峡好人》却用简单的故事,质朴的人物,甚至有些粗糙的画面让整个礼堂的观众深深的感动.贾彰柯在讲述使用他的表弟韩三明担任主角的时候,两次哽咽,他说,他们表兄弟小时候关系很好,但是长大了见面时却常常相对默然.这种无言的情感在《三峡好人》中成了主要的表达方式:幕布上,一群普通的人在那里分分合合,艰难却又不失尊严的生活,虽然他们时常表露出一些世故的小聪明,来应对这个变化无常的社会,但是他们的情感,却在沉默中缓缓地流了出来.

一个英文名

Still life这个英文名和三峡好人有些相去甚远,它来自于一个落满灰尘的啤酒瓶带给贾彰柯的触动.那个时候,他和画家刘晓东一起去看望一个死去工人的家属,那个工人是记录片《东》之中拍摄的一个人.他说,当他看到那个啤酒瓶的时候,就在想这瓶啤酒,可能是主人过节,或者过生日时喝过的,当主人离去的时候,它却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可是在**中,这种对比反过来了.本来可以作为静物的东西一个个的被毁掉,整个**里充满了建筑倒掉的画面,一个两千多年的城市,在一点点的变成一座废墟,即将要被淹没.而那些人们,那些没有了家园,销毁了记忆的人们却还是在奔忙.在巨大的变革背景之下,人变成了一个个的符号,在银幕上出现又离开,就象是影片一开始那个镜头,缓缓得把一条船的人都拍了下来,他们各忙各的,却表现出一个群体的生活状态,直到镜头打到剧中的主角:韩三明.

两个故事

韩三明是那个船上唯一一个没有什么活动的人,在别人打,聊天的时候.他就坐在靠出口的地方,心事重重,背面的光让他那张愁苦的脸更加暗.他当年花了三千块钱买了一个从三峡出来的女人做老婆,生了孩子。但是警方又把女人解救回家乡了,十六年过去了,他突然决定来找这个女人,看看孩子.

在整个影片中,三明都是木讷的,话不多,但是出奇的执着,当去找到老婆家被人踢了几脚之后,只是胸腔起伏了几下,便走上前去把从家里带来的酒交给大舅子.当得知老婆在宜昌跟船,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时候,他就和当地人一起拆房子,赚点钱,顺便等老婆回来.他对于奉节和他遇到的人都表现出一种适应和坚忍的态度.可以说韩三明代表的是那种顺从的性格,十六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他老婆问他早不来,晚不来,十六年之后才来的时候,他也还是沉默以对.

沈红,另一个故事的主角,来这找两年没见的丈夫。与三明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着极大的不适应,整个故事中她始终拎着一个矿泉水瓶,不停的喝水,最为精彩的地方,就是那个由扮演者赵涛提出来的吹电扇的镜头,把这个地方的潮湿,闷热连同她内心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对于这个地方的人,她也表现出比三明高明许多的应对方式,她得体的应对碰到的每一个人,巧妙的打探丈夫在这边的情况。这种性格上的差异也成为最后两人故事结局的注脚。

最后,三明等到了自己的老婆,同样的沉默,同样的执着,三明还是用他惯有的方式来处理,终于,十六年没见的他们决定复婚。而沈红那边,也是大段的沉默,直到被丈夫拉着跳了一段舞之后,看着往日里从不跳舞的丈夫舞步娴熟的样子,联系起问出来的那个事业有成的女企业家,便毅然决定离婚,就像她开头用锤子敲开锈掉的锁头一样干脆。

三个异类

在这个反应现实生活中低层人物生活的片子里,现实是主旋律,但是其中出现的三个可以说是异类的东西却起到了很好的点缀作用。就像是导演说的:现实中也充满了非现实的东西。

第一个就是将镜头切到沈红时的那个飞碟,第二个是个飞起来的纪念物,第三个是三明要回家的时候,转身看到的走钢丝的人。

第一个感觉很好玩,贾樟柯说,奉节的天气非常的不好,经常下雨,他坐在江边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有个飞碟飞过,所以就出现了这么一个飞碟。在影片已经为两个线索建立联系(那个厂长,唱歌的孩子,沈红的丈夫)的同时,仍然使用这种东西作为过渡来用,很有意思。

第二个感觉很自然,相信大家看片子的时候,也是一眼就觉得那个东西特别的扎眼,跟背景人物根本不搭调,所以让它升空显得特别的自然。

第三个用的很好,三明和老婆,还有一帮要去山西挖煤的兄弟一起走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东西,让人又一次感受到了在沉默中去揣摩影片中人物心理的快乐,同时也激发了每个人的内心想象。

四个段落

烟酒糖茶;这四样东西以实体的方式出现在影片的不同时刻,引领了四个段落,这些过去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东西依然在影片中催生着人们的情感,我们熟悉的一幕幕在段落中一一出现,小马哥,好人一生平安,现在的流行歌曲,江湖气……这些东西被那些人当作是一种自我的符号。看**的过程中,我们常常会心地笑出声来,人在社会变迁下的那种适应能力,那种极力保住的尊严,如同一种黑色幽默,反映了这个阶层的生活态度。

和往常一样,贾樟柯依然对于生活的无常有相当的表达欲望,三明认识的女人因为丈夫手断了,决定去广东。自称小马哥的年轻人出去摆平别人,第二天,三明却在拆房子的砖头堆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旅店老板的房子被拆,住到了桥底下……也许对于一直都放不下山西那片地方的他来说,镜头下的人,就像是去挖煤的工人,下去了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种认知,他始终对生活有一种敬畏之心,始终对平凡人情有独钟。这部《三峡好人》,也正因为这种情感的投入,才具有一种慑人心魄的美感。当我们的心沉静下来,才能体会到隐忍的情感像是片中流淌的长江水,不一定每时每刻都出现,却一直都能感觉得到。

三峡中的人物形象的塑造和艺术特征是什么?

《三峡好人》是今年至今为止我看过的最精彩的华语影片。用“精彩”一词其实并不精确,应该用“伟大”,但“伟大”在当今的语境中是一个既需要仰视又被滥用的字眼。在我心目中,“精彩”是诉诸感官,而“伟大”则是打动灵魂。《三峡好人》深深打动了我,不是因为炫目的技巧或引人入胜的情节,而是它那真诚质朴的人文情怀。

对于一百万三峡移民,贾樟柯是一名局外人,他处理这个题材失去了《小武》、《站台》的贴近感,但增添了一份初来乍到者的敏锐和新鲜。他对三峡库区及其人民流离的细节捕捉,有着既见树又见林的客观和同情。 影片的两位主角跟导演一样,由山西来到重庆三峡库区,他们代表了观众的视角,为我们展现出一幅幅壮观自然风光下的巨变图。这里没有敲锣打鼓的欢送场面,没有虚的口号和豪情,有的只是真真切切的百姓生活。一百万人在十三亿当中或许不算是个大数字,然而他们所付出的代价绝非局外人所能感同身受。 影片的两条主线虽然重要,但更多起着类似《偷自行车的人》里那种牵线的作用,牵扯出一个个跟主线情节未必相关的小场景,而这些场景却是影片的精华,也是最揪心之处。镜头所到之处,我们看到的是三峡移民的抗争、无奈、选择、牺牲。在这里,巨变浓缩为“拆”、“拆”、“拆”,数千年的生活方式销毁于一旦,人际关系经受着不可控制的扭曲,他们如同那个怪异的半成形建筑被外星人拔地而起,躯体被铲除转移,而心却永远留在了那淹没在水底的家园;他们像高楼间走钢丝的人,在貌似广阔却实则狭小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求生。 这些是你在电视新闻中看不到的场景,是变迁浪尖的众生相。贾樟柯以其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给了这一百万没有话语权的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豪言壮语,也不是哭天抢地,没有一丝虚和煽情,这是一个竭力自我压制的呜咽声,只能用心灵才能听到。光凭这一点,贾樟柯已经做了一件功德无量、名垂千古的事,金狮的份量相对于题材本身的份量,可谓小巫见大巫了。 在艺术上,《三峡好人》堪称贾樟柯最“外向”的作品,他不再拘泥于自己的美学追求,而更注重剧情的设置、人物的塑造、庄谐的搭配等。韩三明和赵涛两条主线分别将镜头对准两个不同的社会群体,一个在追求生存,另一个追求幸福。拆楼民工的戏份最为感人,人物像贾樟柯之前作品那样处于最自然的原生态,但大量近景的使用,给人予绘画雕塑(如《父亲》)的内心戏剧性:一张张黝黑的脸、一个个光着膀子的身躯,蕴含着一个个感动中国的故事,这些故事需要观众来填白。 《三峡好人》中出现了一些新元素,给人惊喜,同时也使观众从压抑中获得调剂。飞碟的情节引人发笑又深思:究竟是移民像飞碟那样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还是飞碟如同一种无形的力量将移民神速搬家?那个喜欢模仿周润发的小伙子,是一个非常出彩的喜剧形象,他的乐观(也许是盲目的)给阴沉的世界带来了一抹阳光。他的故事稍有情节剧(melodrama)的味道,但跟沉默寡言的三明形成绝佳的搭配。他的出场和离去给了影片必要的外在戏剧力量。另一个年龄更小的男孩,从另一个角度为影片带来了“光明”,他没有自己的声音,他的表述全部通过他爱唱的流行歌曲,如同三峡移民无法讲述自己的故事,由一个“山西好人”来代为转述一样。 说起流行歌曲,那是贾樟柯作品的标志之一。跟《站台》等相比,《三峡好人》中的歌曲在数量上有所节制,在曲目挑选上更耐人寻味。最感人的是三明和小马哥之间互传手机***,一首是《好人一生平安》,另一首是《上海滩》,黄沾的词简直像是为该片度身定做似的。 过去20多年的巨变,为越来越多的国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生活,但也有不少人为此付出了代价。这也许是发展路上不可避免的代价,但至少我们在享受全新生活时,不要忘了那些默默无闻的人,那些行走在路上的民工,那些到处“讨生活”的外地人,那些跟中产生活极不相称的服装和嗜好(包括老四样烟酒茶糖)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没有。” 浪里看不出,但《三峡好人》为我们看了;分不清欢笑悲忧,《三峡好人》为我们努力呈现了;滔滔江水,浪花转瞬即逝,《三峡好人》为我们记录了。

我真的想不通贾樟柯《三峡好人》怎么会荣获国际**节金狮奖?

一、《三峡好人》的叙事分析

1、叙事主题:变化的中国。

贾樟柯**的中心主题是变化,不仅是《三峡好人》,从《站台》到《世界》,贾樟柯一直关注在现代化进程中普通人的生活变化以及情感方式的变化。在《三峡好人》中,这种变化更直接:故乡正在消失,婚姻、邻里、亲朋的关系也在变。贾樟柯说,“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描写变化中的中国。因为,不管是中国经济加速度发展也好,社会生活迅速发展也好,这种精神的变化说到底是我们国家现代化的问题。”三峡工程全国瞩目,三峡拆迁的影响是超出本地的,所以贾樟柯以两个山西外来人寻找的目光来看待拆迁中、变化中的三峡。这是一种正在消失的现实,它深具中国当下特色:各种各样的拆迁,或许是发展的代价,带有现代化逆程有的过渡性质。拆迁不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但也不是一个通过个人的反抗就可以遏止的过程,拆迁就这样渗透到了最普通的人的生活之中。在影片中,贾樟柯对这一变迁的态度仍然是客观面对、尊敬现实、反思现实。他面对奉节老城的目光有些恋恋不舍,无奈的伤感和浓浓的乡愁替代了批判的锋芒。比如在影片中,摩的司机指着茫茫江水懒懒地对韩三明说:“停在那里的那条船,我家原来就在那里,早就没有了。”韩三明说:“你知道淹了还带我来(麻幺妹的老家)?”小伙子气愤地回答:“又不是我叫它淹的。”再比如“小马哥”对韩三明说的那句经典台词:“现在的社会不适合我们了,虽为我们太怀旧了”,“一个两干多年的城市,两年就拆了”。我们的生活在经历剧烈而快速的变化,钱越来越多,开放性和发展方面越来越多,但是生活有没有更好?人有没有更好?这正是贾樟柯提出和思考的问题。

2。叙事背景:小县城,大世界。

贾樟柯擅长表现小县城的生活世界。在以往的作品中,贾樟柯关注的是故乡小县城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社会转型期间的变化。作为一个出生于七十年代,故乡生活剧烈变化的见证者,在现代文化中传统文化撞击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的小城人,他用自己的作品表达了很有价值的反思。他的早期作品几乎都是在山西汾阳拍摄,把一个地域的风土人情和作品本身融为一体,塑造出独特的美学风貌。由此,“县城影像”成为贾樟柯的标签,也成为中国**历史上一种另类的叙述文本。这与导演本人出身于小县城有密切的关系。贾樟柯说:“城镇带给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一种文化上的信心,这是我从县城里吸收到的最大的营养。这使我不管走到哪,都能有一种勇气。”从《世界》开始,贾樟柯走出了山西,虽然他把场景搬到了北京这样的大都市,我们在影片中看到的仍然是小县城式的生活。《三峡好人》同样如此,与其说它是在反映三峡地区的人民的生活,不如说是一个县城的镜像,他通过奉节这样典型的南方老县城展开中国社会的全景:拆迁、人口贩卖、、失地百姓和征地之间的矛盾,这些社会问题显然不仅仅是山西、四川或重庆的个案。

中国的县城是城市和农村的交叉地带,它既有现代性因素又有乡土文化的传统,它的社会形态的变迁,最集中地折射出近二十多年来中圉现代化进程的真实面貌,是中国社会蜕变的最生动体现。贾樟柯的**不仅为中国小县城刻画了典型的形象:灰色、嘈杂、了无生机、充满垃圾和废墟、夸张的小商业景象等等,他还进一步深人到这种县城人的生活状态:小人物的蜉蝣人生———种流浪者式的边缘化的特殊生活。比如韩三明在三峡遇到的一群民工、沈红在路上遇到的找工作的小女孩,还有被人利用的英年早逝的“小马哥”等等。他们在时代变迁的波涛里无力地漂流。

3。关注对象:小人物与弱势群体。

《三峡好人》刻画了一群最最普通的移民形象,就连韩三明和沈红拘身份也是普通的矿工和护士。关注生活在小县城的底层人物、边缘八物是贾樟柯作品一贯的特点:《小武》里的小偷小武,《站台》里的歌舞团演员,以及在《任逍遥》中的社会问题青年等等。把镜头对准底层人物的导演不止贾樟柯一个,贾的特点在于真正赋予了这些普通人一种生命的质感、青春的质感,在灵魂上与他们平等对话,最大限度地揭示他们的真实状态,表现出一种极大的尊重,没有俯视,也没有一般意义上的同情。贾樟柯说,“无论如何,我想通过它(**)去挖掘和展现人民之中蕴藏着的进步的力量。”与过去作品不同的是,《三峡好人》的主角在性格上有了新的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韩三明和沈红的行为中,他们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主动了断的勇气,他们都做好了所有承受结果的心理或物质准备,而不是像《站台》或《世界》里的人物随波逐流、盲目地被生活的变化摆布。

二、《三峡好人》的影像艺术风格

《纽约时报》的影评人评价贾樟柯“犹如一位拥有古典智慧的后现代主义者”,这种评价比较巧妙地概括了《三峡好人》丰富的美学特征。从这部影片中我们可以看到更加饱满的细节以及更典型的人物性格塑造,而拍摄构图、色彩处理和人物造型都有古典油画般的静穆感。包括影片对超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添加一些生活化的幽默喜剧元素等等,这些东西共同形成一种非常深沉的、值得反复体味的魅力。但是贾樟柯依然是贾樟柯,与张艺谋、陈凯歌等喜欢尝试不同风格的第五代导演相比,他有着自我追求的单一风格:单一的镜头方式,单一的叙述方式,单一的影像风格,甚至是单一的演员。可以说他在坚持不懈地阐述着自己的**语言,从没有根据市场的需求而转变风格。《三峡好人》依旧延续了他在《小武》《站台》中体现出来的品质:纪实性大于故事性,真实性大于情节性。

1.新现实主义与“声音”美学。

意大利著名编剧柴伐梯尼总结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提出了新现实主义创作的六原则:“用日常生活代替虚构的故事”、“不给观众提供出路的答案”、“反对编导分家”、“不需要职业演员”、“每个普通人都是英雄”、“用生活语言”。贾樟柯的作品深受新现实主义及台湾导演侯孝贤的影响,在创作上基本把“六原则”作为自己的创作理念。“我的摄影机不撒谎”,这几乎是贾樟柯**的文化标志。他的拍摄大量使用长镜头、非专业演员、方言。《三峡好人》依然惯用长镜头,固定机位的中景、中近景特别多,特写很少,基本上没有镜头的推、拉以及机位的移动,只有不多的几次缓慢的摇镜头。他用这种沉默、俸滞、缓慢、凝重的影像语言反衬出故乡正在被瓦解、被拆迁、被淹没的轰然变化的事实。这种镜头语言能够带给观众情感上的巨大张力。

在贾樟柯的写实手法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叙述元素是声音。H·樟柯对银幕声音的理解非常独特,各种声音是他用来还原时代气息、拓展叙述空间的重要工具。从《小武》一直到《三峡好人》,在每部影片里都可以听到大量来自日常生活的噪音:交通工具的暄闹、各种机器的轰鸣、市场上的叫卖、收音机和电视机发出的声音等等密集地分布在影片的每一刻,永不消停。嘈杂、拥挤,尤其充斥着汽车和摩托车的声音,这是中国大多数小城镇的真实特色。贾樟柯从来不刻意过滤这些自然环境中的噪音,就像他几乎不对拍摄场景作任何美化处理。在《亘峡好人》中,我们可以看到各种声音承担着丰富的叙事功能:拆迁过程中工具敲打石头的声音、江水奔流的声音、码头的汽笛声,共同编织出特定的声音背景在显示人的变迁。同时,影片对流行歌曲的巧妙运用也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比如通过老歌《酒干倘卖无》来表达移民的离愁别绪;当地小孩唱的《老鼠爱大米》唤起了韩三明对妻子的思念;舞厅里《潮湿的心》暗合了沈红的心境。而现实中,流行歌曲确实成了普通人的情感归宿,他们需要这个归宿。在贾樟柯的其他**中同样运用了众多契合时代潮流的流行歌曲,《站台》和《任逍遥》就直接来用了流行歌曲名。此外,电视机也是贾樟柯惯用的复原空间的手段,在《三峡好人》中,通过电视我们可以看到三峡移民搬迁的专题片、电视剧《三国演义》等等。这些片段在土种近乎无意的状态中丰富了影片的意昧。

2.超现实手法与诗意叙事。

《三峡好人》公映以后,观众讨论最多的是几处超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飞碟”将韩三明仰望天空的视线与沈红连接到一起;在美丽的晨色中,经过一夜煎熬的沈红站在阳台上,她背后的巨型纪念碑突然象火箭一样升向天空;小马哥去世后,镜头从韩三明摆放的遗像左移到刘、关、张穿着传统戏装却围坐在桌前发短信;结尾处的画面背景出现了一个高空走钢丝的人。其实,熟悉贾樟柯作品的人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些新鲜元素,在他的上一部作品《世界》里,就有超现实主义的FLASH表现,虽然《世界》和《三峡好人》同样保持了新现实主义的基本形式要素:记录性、实景拍摄、长镜头、非职业演员、方言等等。这些神秘的画面,是导演对片中人物(其实是导演自己)在心里、感觉、情绪的形象化表达,他不仅给人以是觉得美感和冲击力,更重要的是它深刻表达了现实世界的不真实感、神秘感、不确定性,以及导演置身陌生时空的孤独感。正是这些诡异的镜头进一步赋手于影片一种意味深长的诗意。

诗性,这是《三峡好人》不同于贾樟柯以往影片的另一个突出特点。他用最朴素的镜头,最朴素的人物,一片又一片的废墟,永不消停的噪音,让观众感到一种忧伤的美感。影片的英文名被翻译成“静物”,贾樟柯对此的解释是“我带着摄影机闯入这座即将消失的城市,有一天闯入一间无人的房间,看到主人桌子上布满尘土的物品,似乎突然发现了静物的秘密,那些长年不变的摆设,桌子上布满灰尘的器物,窗台上的酒瓶,墙上的饰物都突然具有了一种忧伤的诗意。静物代表着一种被我们忽略的现实,虽然它深深地留有时间的痕迹,但它依旧沉默,保守着生活的秘密。”而这些终年不变的静物在三峡,三峡在变,房子街道被淹没在水底,人们离开了旧居,四散到中国的各个地方,它们却仿佛游历于现实之外,就像那些沉默的移民,就像那些表情静穆、终日抡锤拆房的民工。贾樟柯深情凝视这些简陋的物、质朴的人,给这些被遗忘甚至就要消失的东西致以一种宝贵的、温暖的敬意。

三峡好人影评

你对**的了解太少了,仅仅是看热闹。但是艺术这东西,好坏也不是一人决定的。《三峡好人》获奖是因为大多数**人觉得它好,认为它好的原因是拍摄风格,镜头表现,故事主旨。说实在话这种节奏的片子使人看不烦并且会来来回回欣赏n遍也就库布里克和贾樟柯了。

影片和文学有着巨大的关系,所以在众多的中国导演当中,有人喜欢用历史题材对民族和时自己的理解和分析。而有一部分导演也就自觉承担起了记录历史的人,他们把眼光放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基于现实生活来抨击着人们的心灵,贾樟柯就是这样一位记录现实的导演。

在他的**作品中观众总是能够发现真实与虚构并存,甚至真实的东西远比虚构的多得多,这正是贾樟柯导演的个人风格。他就像一位史官一样,以**的手法书写历史记录当下。当然,他的作品主要讲述的是中国时代变革情景和下层边缘人物的生活状态,我们从他的**作品中总能够若隐若现的发觉到,我们国家近几十年来发生的大事,本篇文章要讲的就是这样一部影片。他真实地刻画了社会生活中小人物的生活状态,十分接地气。这部看似枯燥的**如同珍宝,书写着小人物的历史。

导演使用长镜头恰到好处地将幅壮丽的移民最象展现在观众眼前,如同雕望一般生动记载了20世纪末我国进行的一个利国利民的大工程。在这个作品当中,音乐的选用为整部影片增色不少,影片开始的配乐使用了古老曲艺《林冲》中的背景音乐调,确立了影片的情感基调,也隐喻了这群人,这些浩浩荡荡奔赴在背井离乡之路上的移民,恰像当年出走的林冲样,心中充斥着的是无尽的辛酸无奈与凄凉。

韩三明、沈红这两个不远千里来奉节寻找亲人的外乡人,内心也是大同小异的。伴随着倒塌的楼房、上升的水位线,曾经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在消逝,人们的真情在消逝,那些浑厚的文化在消...原来的生活轨迹也渐渐地模糊消逝了。

韩三明只身一人不远千里从山西来到即将被水淹没的奉节古城,来寻找十六年前买的妻子麻么妹。充斥在他眼中的是破落匆忙的奉节旧城,变魔术的江湖艺人,用尽方法挣钱的摩的小伙,围着领导追问政策落实问题的移民,还有那醒目的“三期水位线156.3米”的字样,所有的人都围绕着钱,围绕着自身的利益,围绕着最基本的生存问题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而这个过程是如此的惨烈,如此的触目惊心。

在奉节,韩三明结识了小马哥。这个所谓的小马哥实际上是一个小流氓,但是贾樟柯在这个人物身上更多的是表现他的江湖正义感。就是这样的小混混,他的身上没有得过且过的状态,反而是多了一份情怀的东西,他一直惆怅着当下这个社会环境究竟适不适合他们这群人,因为影片中的角色太怀旧了。当人们的生存发生危机时,所谓的真情与正义往往会被忽略,而片中韩三明的真情,越发显得难能可贵。在这个叫做“烟”的章节里,拆楼的场景第一次出现,它预示着消逝的开始,以及消逝的东西不可复原。

片中寻找妻儿的韩三明加入了拆房的队伍中,一天可以挣到50元钱。片中他和工友对着人民币回忆各自的故乡的情节,是对于真情流露的最高赞誉。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都无法阻挡我们对于故土的回忆和眷恋,而移民却意味着落叶将永远飘荡。当工人们热火朝天拆房的时候,另一边是专注喷酒消毒液的人。两相对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不禁动容。

楼房如同被剖开一般,墙上或挂着“努力”的条幅,或贴着奖决,或贴着周杰伦的海报,揭示了拆迁前每个人的生活状态与他们的精神世界。可这一切伴随着三峡工程的施工而改变、废止。

现实是如此的滑稽和可笑,看似理所当然的切背后波涛暗涌,于是影片的魔幻色彩也显得顺理成章。导演用了超现实主义手法,让天空中出现一个不明飞行物,只有韩三明和沈红两个外来人看到了。在奉节日被和新城的所有人都沉漫在金钱和利益的追逐与生存的挣扎中。沈红从山西不远千里来到奉节寻找她两年未回家的丈夫郭斌,而此时的郫斌已经成为一个包工头,在奉节另有妻室。几经辗转找到他的妻子沈红果断提出了离婚。在郭斌原来的厂里,一帮讨要赔款的人与厂长发生着激烈的争吵:河边,16岁就想出来当保姆的小女孩脸的落寞与惆帐;公路旁是正在发据的错综复杂的汉代古基;以及那一栋林破落的楼房时时轰然倒塌。所有的场景给现实以最真实的写照,以及对于消失的文化的忧虑。

在“烟、酒、茶、糖”四个章节里,最后一个章节最耐人寻味。生活在苦难与辛酸里的人需要糖的甜蜜。或许这仅仅是奢望,但是有这份渴求已经足够温暖人们的内心了。农民工的生活只能是看低俗的演出,但那也是一份难得精神寄托。那些拆楼的人像疯了一样,将“拆”字写满奉节旧城的各个角落。片中有个令人触动的场景,刘、关、张三个戏曲人物围着桌子或在打游戏或对着佳肴一言不发。真情似乎只存在于故事中,现实生活的真情已然被汹涌的金钱主义、利益关系和生存的艰辛所湮没。现实就是如此的错乱,一切都如此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现实有时也是残忍的,小马哥的死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在那错乱和残忍的环境下,暴力是被推崇的。那堆砖头与砖头下的《上海滩》主题曲渲染了一份让人揪心的悲情与伤痛当韩三明找到麻么妹的时候,么妹答应跟三明一起走。他们的幸福观是如此的简单,就是一块大白兔奶糖。他们的感情如那幢倒塌的楼一样毫不起眼但是却轰然而激烈。 此时,《林冲夜奔》的音乐再次响起,一番英雄陌路的悲情荡气回肠。而此时,156.3米的三期水位线将要没过他们身后的一切一切,所有的人自此,开始行走在一片消逝和未知中。贾导的**就是这样,在无尽的未知当中留给人遐想,或许,这也是生活中小人物的生存常态,五味杂陈又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