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峡好人影评

2.求**《三峡好人》影评

3.三峡好人影评开头怎么写

4.《三峡好人》太深奥了,谁能帮我写写影评啊

《三峡好人》影评_三峡好人影评解析

一、《三峡好人》的叙事分析

1、叙事主题:变化的中国。

贾樟柯**的中心主题是变化,不仅是《三峡好人》,从《站台》到《世界》,贾樟柯一直关注在现代化进程中普通人的生活变化以及情感方式的变化。在《三峡好人》中,这种变化更直接:故乡正在消失,婚姻、邻里、亲朋的关系也在变。贾樟柯说,“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描写变化中的中国。因为,不管是中国经济加速度发展也好,社会生活迅速发展也好,这种精神的变化说到底是我们国家现代化的问题。”三峡工程全国瞩目,三峡拆迁的影响是超出本地的,所以贾樟柯以两个山西外来人寻找的目光来看待拆迁中、变化中的三峡。这是一种正在消失的现实,它深具中国当下特色:各种各样的拆迁,或许是发展的代价,带有现代化逆程中特有的过渡性质。拆迁不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但也不是一个通过个人的反抗就可以遏止的过程,拆迁就这样渗透到了最普通的人的生活之中。在影片中,贾樟柯对这一变迁的态度仍然是客观面对、尊敬现实、反思现实。他面对奉节老城的目光有些恋恋不舍,无奈的伤感和浓浓的乡愁替代了批判的锋芒。比如在影片中,摩的司机指着茫茫江水懒懒地对韩三明说:“停在那里的那条船,我家原来就在那里,早就没有了。”韩三明说:“你知道淹了还带我来(麻幺妹的老家)?”小伙子气愤地回答:“又不是我叫它淹的。”再比如“小马哥”对韩三明说的那句经典台词:“现在的社会不适合我们了,虽为我们太怀旧了”,“一个两干多年的城市,两年就拆了”。我们的生活在经历剧烈而快速的变化,钱越来越多,开放性和发展方面越来越多,但是生活有没有更好?人有没有更好?这正是贾樟柯提出和思考的问题。

2。叙事背景:小县城,大世界。

贾樟柯擅长表现小县城的生活世界。在以往的作品中,贾樟柯关注的是故乡小县城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社会转型期间的变化。作为一个出生于七十年代,故乡生活剧烈变化的见证者,在现代文化中传统文化撞击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的小城人,他用自己的作品表达了很有价值的反思。他的早期作品几乎都是在山西汾阳拍摄,把一个地域的风土人情和作品本身融为一体,塑造出独特的美学风貌。由此,“县城影像”成为贾樟柯的标签,也成为中国**历史上一种另类的叙述文本。这与导演本人出身于小县城有密切的关系。贾樟柯说:“城镇带给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一种文化上的信心,这是我从县城里吸收到的最大的营养。这使我不管走到哪,都能有一种勇气。”从《世界》开始,贾樟柯走出了山西,虽然他把场景搬到了北京这样的大都市,我们在影片中看到的仍然是小县城式的生活。《三峡好人》同样如此,与其说它是在反映三峡地区的人民的生活,不如说是一个县城的镜像,他通过奉节这样典型的南方老县城展开中国社会的全景:拆迁、人口贩卖、、失地百姓和征地政府之间的矛盾,这些社会问题显然不仅仅是山西、四川或重庆的个案。

中国的县城是城市和农村的交叉地带,它既有现代性因素又有乡土文化的传统,它的社会形态的变迁,最集中地折射出近二十多年来中圉现代化进程的真实面貌,是中国社会蜕变的最生动体现。贾樟柯的**不仅为中国小县城刻画了典型的形象:灰色、嘈杂、了无生机、充满垃圾和废墟、夸张的小商业景象等等,他还进一步深人到这种县城人的生活状态:小人物的蜉蝣人生———种流浪者式的边缘化的特殊生活。比如韩三明在三峡遇到的一群民工、沈红在路上遇到的找工作的小女孩,还有被人利用的英年早逝的“小马哥”等等。他们在时代变迁的波涛里无力地漂流。

3。关注对象:小人物与弱势群体。

《三峡好人》刻画了一群最最普通的移民形象,就连韩三明和沈红拘身份也是普通的矿工和护士。关注生活在小县城的底层人物、边缘八物是贾樟柯作品一贯的特点:《小武》里的小偷小武,《站台》里的歌舞团演员,以及在《任逍遥》中的社会问题青年等等。把镜头对准底层人物的导演不止贾樟柯一个,贾的特点在于真正赋予了这些普通人一种生命的质感、青春的质感,在灵魂上与他们平等对话,最大限度地揭示他们的真实状态,表现出一种极大的尊重,没有俯视,也没有一般意义上的同情。贾樟柯说,“无论如何,我想通过它(**)去挖掘和展现人民之中蕴藏着的进步的力量。”与过去作品不同的是,《三峡好人》的主角在性格上有了新的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韩三明和沈红的行为中,他们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主动了断的勇气,他们都做好了所有承受结果的心理或物质准备,而不是像《站台》或《世界》里的人物随波逐流、盲目地被生活的变化摆布。

二、《三峡好人》的影像艺术风格

《纽约时报》的影评人评价贾樟柯“犹如一位拥有古典智慧的后现代主义者”,这种评价比较巧妙地概括了《三峡好人》丰富的美学特征。从这部影片中我们可以看到更加饱满的细节以及更典型的人物性格塑造,而拍摄构图、色彩处理和人物造型都有古典油画般的静穆感。包括影片对超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添加一些生活化的幽默喜剧元素等等,这些东西共同形成一种非常深沉的、值得反复体味的魅力。但是贾樟柯依然是贾樟柯,与张艺谋、陈凯歌等喜欢尝试不同风格的第五代导演相比,他有着自我追求的单一风格:单一的镜头方式,单一的叙述方式,单一的影像风格,甚至是单一的演员。可以说他在坚持不懈地阐述着自己的**语言,从没有根据市场的需求而转变风格。《三峡好人》依旧延续了他在《小武》《站台》中体现出来的品质:纪实性大于故事性,真实性大于情节性。

1.新现实主义与“声音”美学。

意大利著名编剧柴伐梯尼总结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提出了新现实主义创作的六原则:“用日常生活事件代替虚构的故事”、“不给观众提供出路的答案”、“反对编导分家”、“不需要职业演员”、“每个普通人都是英雄”、“采用生活语言”。贾樟柯的作品深受新现实主义及台湾导演侯孝贤的影响,在创作上基本把“六原则”作为自己的创作理念。“我的摄影机不撒谎”,这几乎是贾樟柯**的文化标志。他的拍摄大量使用长镜头、非专业演员、方言。《三峡好人》依然惯用长镜头,固定机位的中景、中近景特别多,特写很少,基本上没有镜头的推、拉以及机位的移动,只有不多的几次缓慢的摇镜头。他用这种沉默、俸滞、缓慢、凝重的影像语言反衬出故乡正在被瓦解、被拆迁、被淹没的轰然变化的事实。这种镜头语言能够带给观众情感上的巨大张力。

在贾樟柯的写实手法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叙述元素是声音。H·樟柯对银幕声音的理解非常独特,各种声音是他用来还原时代气息、拓展叙述空间的重要工具。从《小武》一直到《三峡好人》,在每部影片里都可以听到大量来自日常生活的噪音:交通工具的暄闹、各种机器的轰鸣、市场上的叫卖、收音机和电视机发出的声音等等密集地分布在影片的每一刻,永不消停。嘈杂、拥挤,尤其充斥着汽车和摩托车的声音,这是中国大多数小城镇的真实特色。贾樟柯从来不刻意过滤这些自然环境中的噪音,就像他几乎不对拍摄场景作任何美化处理。在《亘峡好人》中,我们可以看到各种声音承担着丰富的叙事功能:拆迁过程中工具敲打石头的声音、江水奔流的声音、码头的汽笛声,共同编织出特定的声音背景在显示人的变迁。同时,影片对流行歌曲的巧妙运用也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比如通过老歌《酒干倘卖无》来表达移民的离愁别绪;当地小孩唱的《老鼠爱大米》唤起了韩三明对妻子的思念;舞厅里《潮湿的心》暗合了沈红的心境。而现实中,流行歌曲确实成了普通人的情感归宿,他们需要这个归宿。在贾樟柯的其他**中同样运用了众多契合时代潮流的流行歌曲,《站台》和《任逍遥》就直接来用了流行歌曲名。此外,电视机也是贾樟柯惯用的复原空间的手段,在《三峡好人》中,通过电视我们可以看到三峡移民搬迁的专题片、电视剧《三国演义》等等。这些片段在土种近乎无意的状态中丰富了影片的意昧。

2.超现实手法与诗意叙事。

《三峡好人》公映以后,观众讨论最多的是几处超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飞碟”将韩三明仰望天空的视线与沈红连接到一起;在美丽的晨色中,经过一夜煎熬的沈红站在阳台上,她背后的巨型纪念碑突然象火箭一样升向天空;小马哥去世后,镜头从韩三明摆放的遗像左移到刘、关、张穿着传统戏装却围坐在桌前发短信;结尾处的画面背景出现了一个高空走钢丝的人。其实,熟悉贾樟柯作品的人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些新鲜元素,在他的上一部作品《世界》里,就有超现实主义的FLASH表现,虽然《世界》和《三峡好人》同样保持了新现实主义的基本形式要素:记录性、实景拍摄、长镜头、非职业演员、方言等等。这些神秘的画面,是导演对片中人物(其实是导演自己)在心里、感觉、情绪的形象化表达,他不仅给人以是觉得美感和冲击力,更重要的是它深刻表达了现实世界的不真实感、神秘感、不确定性,以及导演置身陌生时空的孤独感。正是这些诡异的镜头进一步赋手于影片一种意味深长的诗意。

诗性,这是《三峡好人》不同于贾樟柯以往影片的另一个突出特点。他用最朴素的镜头,最朴素的人物,一片又一片的废墟,永不消停的噪音,让观众感到一种忧伤的美感。影片的英文名被翻译成“静物”,贾樟柯对此的解释是“我带着摄影机闯入这座即将消失的城市,有一天闯入一间无人的房间,看到主人桌子上布满尘土的物品,似乎突然发现了静物的秘密,那些长年不变的摆设,桌子上布满灰尘的器物,窗台上的酒瓶,墙上的饰物都突然具有了一种忧伤的诗意。静物代表着一种被我们忽略的现实,虽然它深深地留有时间的痕迹,但它依旧沉默,保守着生活的秘密。”而这些终年不变的静物在三峡,三峡在变,房子街道被淹没在水底,人们离开了旧居,四散到中国的各个地方,它们却仿佛游历于现实之外,就像那些沉默的移民,就像那些表情静穆、终日抡锤拆房的民工。贾樟柯深情凝视这些简陋的物、质朴的人,给这些被遗忘甚至就要消失的东西致以一种宝贵的、温暖的敬意。

三峡好人影评

《三峡好人》是今年至今为止我看过的最精彩的华语影片。用“精彩”一词其实并不精确,应该用“伟大”,但“伟大”在当今的语境中是一个既需要仰视又被滥用的字眼。在我心目中,“精彩”是诉诸感官,而“伟大”则是打动灵魂。《三峡好人》深深打动了我,不是因为炫目的技巧或引人入胜的情节,而是它那真诚质朴的人文情怀。对于一百万三峡移民,贾樟柯是一名局外人,所以一份初来乍到者的敏锐和新鲜。他对三峡库区及其人民流离的细节捕捉,有着既见树又见林的客观和同情。《三峡好人》共有两条故事的线索,慵懒地讲了两个故事情节不是很强的故事: “山西煤矿工人韩三明从汾阳来到奉节,寻找他十六年千用3000元买下的前妻。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后,找到公安局,判为离婚,她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奉节。韩三明为了等出去跑船的前妻,在奉节担了两个月的拆迁工。两人在长江边相会,彼此相望,决定重婚。 女护士沈红从太原来到奉节,寻找她两年未归的丈夫,他们在三峡大坝前相拥相抱,一支舞后黯然分手,决定离婚。 在为韩三明饯行时,三明提到他在山西下圹井的工资是每天200元,生命危险很大。工友们听后毅然决定跟随三明北上,因为奉节老城的拆迁活儿快完了。” 在镜头运用上,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中景、中近景这两个景别用得特别多,还有就是全景和大全景也相当多。特写很少,只有两次。另外,这部影片基本上没有镜头的推、拉和机位移动的拍摄,只有不多的几次摇镜头。在开场第一个镜头,光线的运用也给人一种雕塑的感觉,不知道是专门打的轮廓光还是自然的光,逆光突出了人物的轮廓,那个船上横移镜头的扫描巡视,传送给观众的是群像感,让主体开始深沉。这部**中很容易让人注意到一点,那就是拍摄风格,贾樟柯在这部**中拍摄风格就是大量的镜头,他的摄影机放在那里,一般都是不动的,人走进来,再走出去,从空镜头到空镜头,摄影机是静止的。他的运动很节制,没有变焦,顶多摇一下。 贾樟柯的**在叙事上有些许的模糊性。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倾向于松散经典**的叙事,允许无因果动机的叙事存在。《三峡好人》的叙事显得有些慵懒,这或许是贾樟柯可以追求的风格。松散慵懒的叙事手法给人一种给接近真实和自然的感觉。**的一个叙事手段是两条故事线索并行。但韩三明和沈红的故事没有交接,完全独立。在剪辑上,在韩三明的故事开始后不久,沈红的故事一次就被讲完,然后又重新回到韩三明的故事,丝毫没有和韩三明的故事交错并置。沈红的故事和韩三明的故事,共享着同样的背景――即将被淹没的奉节老城,所以虽然这两个故事线索没有交叉和汇聚,丝毫没有产生突兀的感觉,反而非常流畅自然。 在**演员的选择上,贾樟柯也遵循了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做法。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有别于好莱坞盛行的明星制度。虽然新现实主义的导演并不排斥职业演员,但他们会选择一些在外貌、行为上更接近角色的非职业演员。尽管非职业演员虽然非常接近角色,也许就是角色本身,但其表演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三峡好人》大量使用了全景、中景、中近景,关于非职业演员韩三明的镜头没有近景。贾樟柯将近景都给了护士沈红。带有距离感的全景、中景、中近景,表现了贾樟柯镜头的客观性,而关于沈红的诸多近景,又传递出很多伤感。 在贾樟柯的写实主义当中,绝不可忽视的一个叙述元素,就是声音。《三峡好人》中噪音从头到尾没有停止过,这种噪音如果仔细听也有不同的要素:一个是在拆迁过程中工具敲打石头的声音,一个是机械自身的声音,但中间也有江水奔流的声音——江水的声音被噪音所破坏;当然,还有人的声音,歌曲的声音,加上还有手机的声音——当韩三明循着“小马哥”的手机中的音乐声转向那堆砖头的时候,暴力被表现得如此含蓄而让人震撼。这些声音组织在一起,在某个特定的场景中表现变化,又在一个很长的声音背景中显示人的变迁。变化在这些声音中发生,一些东西消失了,或被破坏了,但声音似乎却在持续。贾樟柯对银幕声音的理解,的确非常独特。从表面看,好像贾樟柯对生活环境的自然声响特别感兴趣,《三峡好人》继续此前作品“音乐写实”的手法,大多以流行歌曲折射出相应的社会意义和艺术效果。歌舞厅里为农民表演的光头歌手,高唱着《老鼠爱大米》的小孩,洋溢着浓浓的时代感,让观众有一种在场的感觉。沈红在舞厅里焦虑地等待郭斌时,影片中响起了《潮湿的心》,歌声辅助观众体会沈红的内心世界。三明和“小马哥”的手机彩铃声有着很强的指令性。《好人一生平安》是三明这个“好人”的愿望,他却活在被死亡阴影笼罩着的(矿工)生活中,而且“小马哥”被倒塌了的墙壁砸死,不禁让人疑问:现实中,好人能够平安吗? 这部**是今年至今为止我看过的最精彩的华语影片,他的风格,给观众的感觉,都很完美。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影片中一个很耐人寻味的空镜头,在三明拆房子的工地上,废墟中工作人员在喷洒消毒水,拆了一半的房子,遗留下半面墙,贴着瓷砖的墙壁上挂着“努力”,贴着周杰伦的海报、奖状、屋子原来主人的照片,还有拥挤的房间格局、厨房里的灶台,这一切,正是本片的另一个名字“Still Life”。

求采纳

求**《三峡好人》影评

这部**被称为三峡好人,这显然是象征我们每个人的象征。主角韩三明可以是你,是我,是另一张脸,整个故事可以在城市,农村,也可以在三峡。我们都是基层,生活在一起,所以导演命名我们是三峡的好人。故事从一开始提到的长镜头开始,镜头的结尾是煤矿工人韩三明。

影片从两个山西外来人的角度观察库区淹没前的风景、城市和人民……煤矿工人韩三明来到奉节寻找16年前的前妻。他花了3000元买了这个被的女人,和她生了一个女儿,但在公安干预后,这个女人选择离开他;护士沈红来到奉节寻找两年未见的丈夫。她的丈夫在三峡手党,有了新的情人。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韩三明是一个不太健谈、诚实的人。为了找到他的妻子,他毫不犹豫地来到四川寻找他的妹妹。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忠于自己感情的人。与离婚率如此之高的世界相比,韩三明的毅力尤为珍贵。**的另一位主角沈红是一位与韩三明互换角色寻找外出打工的苦女。

三峡好人影评开头怎么写

“我确实很想看看,在这个崇拜黄金的社会里,到底还有多少人关注好人!”

当贾樟柯以这么一句包含暗示的话结束他在北大百年讲堂的演讲之后,我们发现除了看到的《三峡好人》,听到的创作初衷之外,还有一股压制不住的硬气和冲动从这个个子不高,貌不惊人,语气平缓的导演身上散发出来。对于即将到来的14号,制片人的评价完整的概括了他的心理:这是要拿大陆的票房来殉情。一个十年来一直把镜头对准他热爱的人群的导演,此时像个倔强的孩子,在这个几乎没有胜算的决斗面前,依然昂着头。

在这个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忘掉那个就放在离他几米远的威尼斯金狮奖,再好好的看看贾樟柯,普通的装束,谦虚的态度,就像是刚刚在银幕上放的三峡好人,朴实无华;他说,在拍摄纪录片《东》的过程中,看到奉节人民的生活,感受到他们在承受家乡变迁的苦楚之后,心里那种潮湿的感觉慢慢的发展成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创作冲动,所以就有了这部《三峡好人》。

在中国**大片风潮正浓的今天, 《三峡好人》却用简单的故事,质朴的人物,甚至有些粗糙的画面让整个礼堂的观众深深的感动.贾彰柯在讲述使用他的表弟韩三明担任主角的时候,两次哽咽,他说,他们表兄弟小时候关系很好,但是长大了见面时却常常相对默然.这种无言的情感在《三峡好人》中成了主要的表达方式:幕布上,一群普通的人在那里分分合合,艰难却又不失尊严的生活,虽然他们时常表露出一些世故的小聪明,来应对这个变化无常的社会,但是他们的情感,却在沉默中缓缓地流了出来.

一个英文名

Still life这个英文名和三峡好人有些相去甚远,它来自于一个落满灰尘的啤酒瓶带给贾彰柯的触动.那个时候,他和画家刘晓东一起去看望一个死去工人的家属,那个工人是记录片《东》之中拍摄的一个人.他说,当他看到那个啤酒瓶的时候,就在想这瓶啤酒,可能是主人过节,或者过生日时喝过的,当主人离去的时候,它却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可是在**中,这种对比反过来了.本来可以作为静物的东西一个个的被毁掉,整个**里充满了建筑倒掉的画面,一个两千多年的城市,在一点点的变成一座废墟,即将要被淹没.而那些人们,那些没有了家园,销毁了记忆的人们却还是在奔忙.在巨大的变革背景之下,人变成了一个个的符号,在银幕上出现又离开,就象是影片一开始那个镜头,缓缓得把一条船的人都拍了下来,他们各忙各的,却表现出一个群体的生活状态,直到镜头打到剧中的主角:韩三明.

两个故事

韩三明是那个船上唯一一个没有什么活动的人,在别人打扑克,聊天的时候.他就坐在靠出口的地方,心事重重,背面的光让他那张愁苦的脸更加暗.他当年花了三千块钱买了一个从三峡出来的女人做老婆,生了孩子。但是警方又把女人解救回家乡了,十六年过去了,他突然决定来找这个女人,看看孩子.

在整个影片中,三明都是木讷的,话不多,但是出奇的执着,当去找到老婆家被人踢了几脚之后,只是胸腔起伏了几下,便走上前去把从家里带来的酒交给大舅子.当得知老婆在宜昌跟船,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时候,他就和当地人一起拆房子,赚点钱,顺便等老婆回来.他对于奉节和他遇到的人都表现出一种适应和坚忍的态度.可以说韩三明代表的是那种顺从的性格,十六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他老婆问他早不来,晚不来,十六年之后才来的时候,他也还是沉默以对.

沈红,另一个故事的主角,来这找两年没见的丈夫。与三明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着极大的不适应,整个故事中她始终拎着一个矿泉水瓶,不停的喝水,最为精彩的地方,就是那个由扮演者赵涛提出来的吹电扇的镜头,把这个地方的潮湿,闷热连同她内心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对于这个地方的人,她也表现出比三明高明许多的应对方式,她得体的应对碰到的每一个人,巧妙的打探丈夫在这边的情况。这种性格上的差异也成为最后两人故事结局的注脚。

最后,三明等到了自己的老婆,同样的沉默,同样的执着,三明还是用他惯有的方式来处理,终于,十六年没见的他们决定复婚。而沈红那边,也是大段的沉默,直到被丈夫拉着跳了一段舞之后,看着往日里从不跳舞的丈夫舞步娴熟的样子,联系起问出来的那个事业有成的女企业家,便毅然决定离婚,就像她开头用锤子敲开锈掉的锁头一样干脆。

三个异类

在这个反应现实生活中低层人物生活的片子里,现实是主旋律,但是其中出现的三个可以说是异类的东西却起到了很好的点缀作用。就像是导演说的:现实中也充满了非现实的东西。

第一个就是将镜头切到沈红时的那个飞碟,第二个是个飞起来的纪念物,第三个是三明要回家的时候,转身看到的走钢丝的人。

第一个感觉很好玩,贾樟柯说,奉节的天气非常的不好,经常下雨,他坐在江边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有个飞碟飞过,所以就出现了这么一个飞碟。在影片已经为两个线索建立联系(那个厂长,唱歌的孩子,沈红的丈夫)的同时,仍然使用这种东西作为过渡来用,很有意思。

第二个感觉很自然,相信大家看片子的时候,也是一眼就觉得那个东西特别的扎眼,跟背景人物根本不搭调,所以让它升空显得特别的自然。

第三个用的很好,三明和老婆,还有一帮要去山西挖煤的兄弟一起走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东西,让人又一次感受到了在沉默中去揣摩影片中人物心理的快乐,同时也激发了每个人的内心想象。

四个段落

烟酒糖茶;这四样东西以实体的方式出现在影片的不同时刻,引领了四个段落,这些过去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东西依然在影片中催生着人们的情感,我们熟悉的一幕幕在段落中一一出现,小马哥,好人一生平安,现在的流行歌曲,江湖气……这些东西被那些人当作是一种自我的符号。看**的过程中,我们常常会心地笑出声来,人在社会变迁下的那种适应能力,那种极力保住的尊严,如同一种黑色幽默,反映了这个阶层的生活态度。

和往常一样,贾樟柯依然对于生活的无常有相当的表达欲望,三明认识的女人因为丈夫手断了,决定去广东。自称小马哥的年轻人出去摆平别人,第二天,三明却在拆房子的砖头堆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旅店老板的房子被拆,住到了桥底下……也许对于一直都放不下山西那片地方的他来说,镜头下的人,就像是去挖煤的工人,下去了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种认知,他始终对生活有一种敬畏之心,始终对平凡人情有独钟。这部《三峡好人》,也正因为这种情感的投入,才具有一种慑人心魄的美感。当我们的心沉静下来,才能体会到隐忍的情感像是片中流淌的长江水,不一定每时每刻都出现,却一直都能感觉得到。

《三峡好人》太深奥了,谁能帮我写写影评啊

我出生在长江边,外婆的木屋,随着三峡工程而永久地成为江底的记忆。身在异国,看到一部关于三峡的**,这本身已经让我丧失了鉴别力。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熟悉得就像姑妈刚刚寄来的家乡特产的腊肉,让我对各种法国火腿都没了兴趣。

所以等到现在那种心情平和的时候,才能仔细想想这部**。

贾樟柯是山西人,所以他继续用2个山西人的视角来书写三峡。尽管不能像《任逍遥》里那样对家乡社会状况把握得贴切,但是比《世界》里要来得精彩,以三峡工程作为背景,比起复杂的大都市更容易抓住一种鲜明的时代变革感。

比起《小武》,这部**少了宣泄式的高潮,尽管有婚外情,千里寻妻这样的线索,其悬念也不是扣人心弦的,其精彩性连小报社会新闻都不如。这却正是贾氏**可贵之处,或者说贾樟柯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叙事方式,不依靠情节和悬念来成全观众和自己,因为现实从来没有成全。

也许导演不敢擅自去虚构己不熟悉的生活,**里并没有详细的刻画三峡移民的生存状况,但是整个环境的展现是成功的,真实的三峡,就是那样斑驳的墙壁,那些茫然的眼神,那些赤裸黑黝的肩膀,而绝非电视风景片里那样的雅致。所有的风景都是美丽的,像纸钞一样轻盈,而后面代表的生活往往沉重。

三峡沿线的城镇经济水平一直都是贫困线附近徘徊的,即使是在三峡移民之后,许多盲目的建设,虚浮的工程,甚至挪用贪污移民资金,让三峡移民牺牲的不只是水位线下的故乡。更可怕的是,三峡工程带来的环境效应已经开始显现,白暨豚的灭绝就是一个例子。

作为一个三峡人,三峡工程,曾经一度是夸耀的资本。“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三峡工地上有这样的宣传标语。可是渐渐的,我感觉得到一种虚妄。当我跟老外讲起我们有一座世界上最大的水坝的时候,没有赢得多少羡慕。这就像你夸耀自己嘴里装了一颗最贵重的金牙,但谁都知道那不是天然的。

关于UFO,这一笔来得挺有马尔克斯式的魔幻现实主义。其实当下的中国,何尝不是充满了各种荒谬,比如**里各色人等都有手机,却未必能解决温饱。比如那个领导把用民脂民膏修建的大桥炫耀于人,就像展示自己的玩物。这种荒谬,也许远远大于UFO的出现,所以**里主人公对此无动于衷,他们关心的是柴米油盐的生存。

不止一个中国导演试图用群众演员和原生态的表演来体现对底层的关注,但要么用一个童话式的结局让擦干眼泪的观众在走出**院后灯红酒绿中忘却那些苦难。要么用悲天悯人的上帝视角去俯视众生,让观众以为自己的观看就是一种怜悯和施舍。贾樟柯的**却将这份暧昧的关怀扔到一边,只是告诉你这样一个事实:不管你看没看这个**,感动不感动,现实中有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

**结尾,三明和那些民工一起将奔赴山西,去伤亡率极高的煤矿做工,对于他们来说,哪里有什么希望,只是从一种苦难奔赴另一种苦难而已。Still Alive,活着而已。

一个走进**院的人,要么是找乐,要么是找真实。如果他想感受感官愉悦或是意*现实,那么就可以去另外的厅,当然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片子。所以,商业你就商业到底,真诚你就继续真诚。

本打算几个星期前就去**院看《三峡好人》,结果到了**院一看那儿根本不放这个片儿,只好看了《黄金甲》。

今天终于在网上下到了《三峡好人》。看完之后,用一种很俗套的说法就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开始,就是一个长镜头——我个人觉得这个长镜头和《不夜城》刚开始的那个长镜头一样牛逼,绝对应该被写进中国**史的教科书中。

在这个长镜头中,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底层流民中国”。我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也很熟悉场景中的那些人,虽然我是一个北方人,虽然我从没坐过那样的客船,但我在火车上,在客车上,都曾经见过他们。他们背井离乡,他们流离失所,他们命贱如草,他们自娱自乐,然后自生自灭。他们听着或唱着那些烂大街的流行歌曲,他们在露天场所跳交际舞、打麻将,或是去看草台班子的走穴演出。为了寻求活路,他们可能会为50元人民币而卖命,或是去随时都可能丢掉自己性命的媒矿打工。而他们的孩子则有多半会“世袭”他们的贫穷,不到十五岁便辍学,然后去中国南方的血汗工厂打工,或是进城当保姆、当小偷、当**。。。

我记得西方有这样一句谚语,说公民的住宅是“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三峡好人”们显然没有这样的权利意识,也没有这样的好命。他们的住宅被强制拆除,随后我们在影片中会看到有人蜷缩在“垃圾袋”里,有人住在桥洞改造成的房子里,更多的人则是远离家乡。。。

看完这部**,我想说的就是,其实我们都是“三峡好人”。

不要以为你是大学生你就不是“三峡好人”,不要以为你是白领你就不是“三峡好人”,不要以为你是所谓的“精英”你就不是“三峡好人”。。。

说到这里,我想起在网上曾看到一篇文章中说有一对“中产夫妻”,两人年收入十几万人民币,拥有两处房产,别人都很羡慕他们,可突如其来的一场病,便将他们的财产全部榨干,他们也因此迅速沦落到社会的最底层。。。

所以你真的不要侥幸,你没听过老百姓编的那个顺口溜吗?

“房改就是想把你的钱包掏空,教改就是想把你的父母逼疯,医改就是要为你提前送